麼遭。不如被休,帶著梅兒離開。

赫家是最好的避風港,可赫家卻也不是不得不待的地方!惹誰,也別惹做孃的人!

莊毅閣的人都瞧著老太太的臉色不好,剛剛那孩子,也就是無意闖進來的,只是這會兒,卻是誰也勸不得。

“夫人,夫人,您不能進去,少夫人!”

張青雀停下腳回頭看著攔她的老僕婦,“少夫人?”她反問她這叫一院子的人愣住。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

螺玳看著自己的小姐,眉庭深重,也只有她知道了哪裡不對。

赫家,哪裡還有什麼少夫人,如今的大小姐,是這府裡的家主夫人。

“我還沒被休呢!我是這赫家門庭的家主夫人!”

“我倒要看看,我們這位新晉的家主夫人,跑我這個過氣的家主夫人面前,要立什麼威!”老太太聽見想動拄著拐出門,說了這麼一番話,狠狠將柺杖柷打在地。

張青雀聞聲,抱著璞璠回過身。院子裡下人滿聚,不少人都是看熱鬧和笑話,想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將孩子塞到螺玳手裡,一人緩緩走到老太太面前的一丈外。“老夫人還是將這院子裡的下人都清乾淨吧。”

“你是在對我下達命令嗎!”老太太怒不可遏,可張青雀的臉色卻太過鎮靜了些。

阿欶和卓婆對視一眼,都覺得今日的事情不太對勁。到底是跟了老太太久的老人,阿索使眼色將院裡的人清的算乾淨。此時,也只剩老太太她們仨和張青雀她們仨。

“阿欶!你做什麼!叫人出去幹嘛,有人來我房裡唱大戲,害怕別人看了。”

“大戲?!”

阿欶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答話,張青雀就把話頭接了過去。

“哼。”她冷笑一聲,眉眼一挑,“這場大戲本就是奶奶你自己搭的臺子,是你硬叫我上了這臺子來唱戲的,又何故覺得自己無辜。”細細碎碎的香氣,淡淡飄來,叫張青雀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的堅毅。

“這屋裡的香餌,我出嫁前就聞過的。”這話說得,下人們都莫名其妙啊。

“您閨中有位老友。那位老夫人的兒媳,為了討婆婆的歡心,年少入門不久便調配過一款香餌。老太太念舊,一用就是幾十載不便。還曾經將香餌和配方,都送給過一個閨閣密友。”

阿欶年紀輕不曉得事情,可卓婆卻是已經驚得一身冷汗。她瞧去自己的老主子,伺候了這麼些年的小姐,此刻也是說不出的驚訝。

“鄭氏老太太的兒子與您的兒子少時也是一起打鬧,一起習劍,直至十二歲,赫家徹底離開濟州府。閨中十幾載,生子後小十載比鄰。那家人到底幫了赫家多少?叫公爹和奶奶你們能念舊到....用這香餌這麼多年。難倒是為了讓香餌的香氣來消弭,自己心中的愧疚嗎!”

“家主夫人!”卓婆開口叫她,“您是赫家的媳婦,還請您慎言!”

“慎言什麼?”張青雀已經是不管不顧的模樣,叫螺玳都怕的緊,這個模樣,多像小姐剛回來時護著她懷裡的小小姐的模樣。

“我怕什麼?怕被休?怕做不成赫家媳婦?我張青雀本就沒想嫁進來!我為什麼嫁進來?婆婆那般不樂意,公爹次次欲言又止的眼神。不全都是為了奶奶,為了您欠那家人的愧疚之心麼!因為我與她,也是那閨中密友。”

大駭,怖於心。

卓婆哪曾想過,這看是唯唯諾諾與世無爭,溫婉賢良的少夫人,不,如今是家主夫人了,卻是個心如明鏡,不怕事的主兒。

她的話,一字一句,都是在戳老夫人的心窩子。

而且,一戳,一個準兒。

“若要休我,就要把話說明白。因為這個孩子?為何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