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琅忙起身跑到赫璞璠身邊,然後小聲說道,“剛剛徊溯不是跑出去了。”
“對。她應該被那荊閣老莊的公子瞧到了。我想那公子定是被嚇到了。”
“嚇到沒嚇到不知道。但徊溯看著那人反而有些奇怪。”
“奇怪?”
“我剛剛帶她回來,她嘴裡一直說著公子,公子,是公子。”
“公子?這般親暱的叫著公子,我只聽葵兒叫過河量仉。徊溯可從沒…”
赫璞璠想到什麼,猛然看向徊溯。徊溯此刻抱著一張紙在懷裡,臉上浮著淺笑。
“她回來就抱著那紙張了?”
“是啊。我又不敢去跟她搶,只能這麼看著她。但她今日好像很滿意懷裡的紙張。回來就抱著,還一直笑著。”
“徊溯。”赫璞璠慢慢走到她身前,然後輕聲問道,“公子?公子是誰?”
“公子。”徊溯嘴裡重複著二字,然後抬頭看向赫璞璠,然後忽然又抱緊了懷裡的紙張幾分嘴裡唸叨,“公子在這裡,公子在這裡。”
“公子在這裡。”赫璞璠小心翼翼的問著很是開心的徊溯,“徊溯,公子在這裡。那能不能讓公子看看你懷裡的紙張?”
徊溯認真的看著問她話的赫璞璠,怔愣了片刻終於用力的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只給小姐看我懷裡的丹青。除了公子,只有小姐可以看這丹青。”
“丹青。”
徊溯快速的點點頭,然後一點一點的拿出來紙張給赫璞璠看。赫璞璠本沒當徊溯的話做數,但當那副丹青漏出來在赫璞璠的眼前。這幅丹青畫的是那樣好。而丹青之上的人,可不就是剛剛看見的人。
“公子在這裡。噓…公子不讓說。可徊溯想送丹青給公子。”
“公子是不是救了徊溯的公子?”
徊溯又用力的點點頭,“對。公子救了徊溯。公子不怕徊溯。公子救了徊溯。公子送徊溯回家。公子不讓說。公子會畫丹青。徊溯會畫丹青。公子不讓說。”
“小姐。”町琅也慢慢走到她們身邊,“這公子不會就是剛剛那個..”
“徊溯,丹青畫的很好。小姐替你拿給他好不好。”
徊溯急忙抱緊紙張,神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赫璞璠很耐心的開口勸她,“你看,你畫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送他對不對。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跟你要畫的。小姐不騙你的。小姐真的會替你送過去的。你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嗎?徊溯?”
徊溯盯著赫璞璠,良久後她開口問道,“真的?”
“真的。”
徊溯很開心的笑了,然後一把將紙張塞到赫璞璠懷中。“小姐送,送公子。”
“好。町琅守著你,小姐這就去送。”
赫璞璠轉身離開,徑直朝客房走去。
咚咚咚,荊謐少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一開啟門就瞧見門前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的赫璞璠。他下意識的警覺起來開口叫她,“少夫人,這是到晚膳時辰了?”
“河家的晚膳時辰也不會和別家有多少兩樣自然不是這個時辰。我來此是想問荊公子點事情。”
“什麼事情?”
赫璞璠將手裡的宣紙遞給他。荊謐少開啟一開,一副丹青圖。
“這畫上的人可是荊公子?”
“畫像的技法有些拙劣。”他瞅了眼臉色十分不愉的赫璞璠,“但畫上之人看上去確實是在下。”
“果然是你。你認得徊溯。是你將徊溯扔在我家後門的。”
荊謐少此刻的臉色也已然不似剛剛,他肅正臉色,赫璞璠以為他要狡辯反駁卻不成想他開口的辯駁與自己以為的否認並不是一回事。
“少夫人,我想你有些誤會,你該不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