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家不該知道,義父和姑姑就不會叫他們知道。”
她點點頭,是在說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又搖搖頭,“雖不是因為這些…可我怕…那日他們要休了我的時候,我竟是真的怕了。我看見河量仉的眼睛,他那眼裡面的意思太過明白,他告訴我不要答應,我才敢說,我不想和離的。”
白朮輕笑,點著頭,“也當是。”
“那你說,我是愛上他了,還是愛上朱樓了?”她看似疑惑,看了看白朮卻又轉回去自己接著說道,“我卻覺得,我愛上了他們倆。呵!”她訕訕一笑,竟似醉話一般在講。“但我要放棄一個是不是?這樣,這件事情,也許,才能結束。”
白朮張了張嘴,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丫頭啊…
白朮無言她卻糾自繼續言道,“所以我和葵兒做了決定,我把朱樓留給了葵兒,我也就不敢扔了河量仉了。可河家,如今,卻要扔了我了。”
白朮聽了看了看她,他嘆了氣,卻只能抿住了嘴。伸手擦了擦杯子替她倒了杯花雕,然後自己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你這樣子..怕什麼呢,你能有我怕嗎?”白朮似在想到什麼,“只要河量仉心裡有你的,你管河家作甚。有義父在,河家耐不了你何。你沒我苦,我這輩子,都不能對她說出口了。”他低首,苦笑的看著這瓶花雕酒,“她為什麼愛喝花雕酒,我也不懂,我就不喜歡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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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楸。”柴朝銀忙急慌慌的跑過去給打噴嚏的顧唯披緊大氅。遠處看著的顧暖問一旁的陳禾,“姐夫最近都是這般模樣嗎?”
陳禾一樂,看著有著幾分無奈的顧暖,“暖姐姐,你這入眼看著的都不是過分的了。你是不知道銀哥哥把唯姐姐看得那個要緊哦。”
“算了算了,不看了,不看了。咱們回去,我想吃你烤的那羊肉了,滋滋的油,好吃的緊。”
“好嘞~我好好給您烤的。”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說完捏了捏陳禾的臉蛋兒,忽的想到了什麼,“陳禾。”
“嗯?”陳禾看著忽然停住的顧暖,“暖姐姐想問什麼?”
“這些時日都很安生,對不對?”
“安生是安生,但…”
“但是,梓聰叔叔也是有本事的,只要他想傳訊息,就可以避人耳目的。”
“暖姐姐。”陳禾也沉色下來,“告訴他們訊息,不見得是好事情。”
“我知道,可是姐姐已經八個月的身孕了,隨時都可能生產。姐姐總是會擔心璠姐姐,想讓璠姐姐知道她就要有外甥或者外甥女了。我也不是想別的,只是想她和張姨娘,還有娘,能在姐姐生產時陪著。”
“你那是天方夜譚!”廖熠熠的聲音傳來,“陳禾,回去做你的飯,別跟人在這裡瞎扯。”
陳禾訕訕的,忙應著,“知道了娘。”
“廖姨母,我不是瞎扯,我也是因為知道姐姐所想,才會這樣問的。”
陳禾看著母親,廖熠熠卻沒有平日裡的不屑,她回頭看著如此真誠的姑娘,反而出人意料的耐心道,“你是不知道這命有多難留下才說這話,你姐姐現在,就是那難留的命。把你弄來已經是很費勁兒了,就算我丈夫是陳家的家臣,也該叫他喘口氣的。”
顧暖沒有在說話,陳禾忙跟上母親,可她回頭看的清楚顧暖眉頭的深重。其實,顧唯和赫璞璠都大顧暖不少,比起顧暖與顧唯,自己與她才更應是說的來話的小姑娘。可梓陳禾卻看不懂顧暖眉宇裡頭的深重,明明自己也是個心事裡懷揣的好的主兒,可顧暖的深重卻叫人覺得,即使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要心擔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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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河家也一直沒有太平。赫璞璠怒氣衝衝的衝進吊樓下的密室,看著坐在密室內高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