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
赫璞璠帶著這份心驚走到自己院裡臥房門前,看著詞兒一臉焦心的看著大夫小心翼翼的替他換藥。她沒有進,卻也是看的見河量仉到吸著冷氣的模樣,一旁詞兒收起來的血帕子還被緊緊的握在手裡。
他冷不丁的抬頭,瞧見了門前的她。
“你回來了。”他聲音故作輕快,好似一點也不疼,笑著,期待著,尋她,叫著她。
赫璞璠心頭一陣緊,這感覺很是不好,是…疼嗎?
她咬了咬嘴皮,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小姐,小…”
“少夫人!”町琅沒有叫住的赫璞璠被杜么這一句喚住了,“您不進屋嗎?”
“嗣子,嗣子您不能起…”
屋內嘈雜,大夫包紮的布帶還沒纏好量仉就已經走到了門前來。赫璞璠看著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聽他開口問自己,“怎麼了?我不在的日子,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錯了。”赫璞璠自言,無人聽見。她想…“我應該留在朱樓的身邊,而葵兒才該回來守著你。原來你對我,也不是不重要的。”
“歸歌!”
她轉身離開了院子,饒是河量仉這一聲喊,也沒能叫回她止不住的心意。
自打這日後,赫璞璠便一直不冷不淡,甚至可以說是在避著河量仉。而河量仉一直被河家主指派事情,過了這樣幾個月的日子叫河量仉終是憋不住了。
他終於抓住了赫璞璠,在院子裡問她,可赫璞璠卻一臉不鹹不淡的問他,“你想說什麼?”
他蹙眉,滿心的牢騷,滿嘴的話卻噎住了。他猶疑了便刻,重重的問她,“是我想說什麼,還是你想說什麼?”
“我無話好說。”
河量仉不鬆手,“從我對龍魔亭出手這件事回來後你就不對了,別人覺得是你維護龍魔亭,我卻不覺得是。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明明白白的跟我講。”
“為什麼我要明明白白的跟你講。”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呵?!”赫璞璠似有疑問的一聲譏笑叫河量仉的心頭涼了半截,她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詞會出自他的口,有些賭氣的繼續說道,“一個隨時會被休掉的妻子嗎?”
“歸歌。”叫她,這語氣,河量仉似有些委屈,“我沒有。”
沒有那麼多的解釋,甚至讓一旁的町琅和河屏都吃驚這語氣中聽出來的落寞。
那這站在對面的赫璞璠呢?
她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境,她只覺自己越來越懂,這樣的透徹卻更是叫她害怕。哪怕是朱樓那樣的人,為了護她也費了不少心力,更何況是眼前的人。他越是與她示弱,她越怕他也要變成白辰手裡的棋子。
“你…”她聲有顫抖,卻還是堅定的說了,說了句到如今的他們聽來很是傷人的話,“你還是不要忘了為什麼會娶我。”
河量仉一怔。
町琅與河屏也是一怔。
“少夫人,赫家嗣子前來,正在花廳等您,家主讓您過去。”
下人的回稟打斷了他們,赫璞璠轉身離開,可剛剛那樣一句,那種猝不及防,叫町琅都是驚詫為何的。町琅睨了眼面色暗沉的河量仉,連忙跟著走的飛快的赫璞璠去花廳見客。
可走至花廳,赫璞璠的腳步卻慢了下來,她似有猶豫,對身後的町琅道,“已經秋日了。”
町琅又是一怔,小姐這是在說什麼?可她卻還是緊忙回道,“是。小姐,進去吧。”
“徊溯佪溪還沒有訊息,河但死了。我有多久,沒有見過赫家人了?”
“啊?”
赫璞璠一笑,“呵,町琅,我竟然怕見他們。”
花廳間,此時除了赫瑅玦竟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