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和離,至少赫歸行不會嫌棄你的,妹妹。離忱的話好似說罷已過了多年,可此時卻依舊想得到。只是那時的赫家和如今相比...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赫家的大小姐了?
三年了啊。若離開了河量仉,不回赫家和離家,朱樓那處她也回得去的,只是…
葵兒…
她再看向河量仉,眼前的人,也正十分關切的看著自己。他在怕嗎?在怕什麼呢?
“我不想。”
她瞧到河量仉一霎時鬆懈的面容,也聽見他口邊亦說了句,“我也不想。”
“你看~”河堂臁攤攤手,似有無奈的對河商罄道,“家主這樣拆散他人夫妻,怕是不好吧。”
“四叔!你…”
河商罄已然怒急。
河堂臁的模樣卻無所謂之。
赫璞璠知道河商罄的怒急是因為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河堂臁。可這樣看來,這件事情的真相,河家也沒什麼人知道。即使被如此干涉,河商罄卻也無可奈何。
直至回到房中赫璞璠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把柄叫河家的家主如此怒急卻又要忌憚於他而無可奈何。
“你在想什麼?”
赫璞璠看見河量仉一愣,他著了素衣,散了頭髮,端著一壺熱酒回到房中。她是想得太過入神了,以至於他出去和回來都未曾注意。
她搖搖頭,“沒想什麼,只是,今日這出一鬧,我在這河家也越發的不是個樣子了。”
“喝一杯嗎?”
“是什麼?”
“一壺高粱酒,一壺女兒紅。”
“女兒紅?”
“在這裡。”町琅的聲音傳來,端著幾碟小菜和一壺女兒紅放到內室的八仙桌上擺起來。
赫璞璠忽爾一笑,“你是要今夜將我灌醉嗎?”
“不行嗎?”河量仉認真的問她。
赫璞璠一愣,瞧到一旁的町琅偷偷一笑。她有些許心酸湧上心頭,不知為何,見著這麼溫柔的河量仉她卻覺得難過。
一滴淚無言劃過臉龐,她速速低頭遮掩並言與他,“也並不是不行。”
河量仉放下酒壺,走到坐在梳妝檯前的她面前,俯身,用唇擒住了她要滑下嘴邊的淚珠。
饒是町琅見過些大世面,此時也被他的舉動嚇到話不能言身不能動。她本以為赫璞璠會打他或者懟他,怎麼也不能是安然的。可赫璞璠的舉動,卻叫町琅覺得心頭徹底斷了跳動。
赫璞璠抬眸看著這俯身之人乎笑道,“你還未飲酒,怎的就醉了。”話裡的挪於不減半分,河量仉本已然有些訕訕,卻不曾想赫璞璠忽的伸出雙手覆住他的雙頰,輕輕抬身將唇瓣覆住了他的唇。
町琅嚥了咽口水緩解著自己的驚異,躬身一禮忙退出了房中。自己緊緊扣死了這房門,可自己卻沒有清醒過來。本該是高興的事情,卻不知為什麼因為今日的事情卻更叫她心裡怕了幾分。
她嘴角微動,自言唸叨,“葵兒,你到底在哪?”
一壺高粱,一壺女兒紅。
夾雜的酒香溢在雙唇之間,淚珠與汗珠交融。
僅僅這片刻的放縱,便叫這兩人的心不再去計較今夜的旖旎。
赫璞璠和河量仉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那夜而變得多好,而河家四老太爺和河家家主的關係也日漸惡劣。赫璞璠已經放棄了任何的偽裝,開始白日裡就進出吊樓。即使河量仉有做勸說,赫璞璠卻都置若罔聞。
河量仉不明白為什麼赫璞璠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赫璞璠心裡卻清楚的很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你不是來練劍的嗎?”赫璞璠抬頭,看著一旁站著看著自己的白朮。
“要喝上一杯嗎?”赫璞璠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