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入冬,有一個訊息傳入了龍魔亭。
許閣內,離山同簡魚都在。
“將那蠱給我。”簡魚如言將蠱遞給離山。
“你可要小心的用,死了丟了,我會找你算賬。”
“你自己的蠱什麼本事,你不知道?”離山瞧瞧門外站著的一個小丫頭,“那是施理的妹妹施雯?”
簡魚瞧了眼,點點頭,“這丫頭的母親,是你的族人。”
簡魚心想,如今的離山竟是覺得比龍長守都要精幹幾分呢。“是。你確定你的訊息是準的?如今龍魔亭那麼多人盯著你,你還是要小心行事的好。”
“這件事也不是今日才在做,不會有人奇怪。準不準,都要去試試才清楚。”
“你覺得,找的到是件好事情?”
“總比要害她的人先找的到的強。”
“連張青雀都覺得她肯定死透了,你竟然十幾年如一日的不信她死了,拼了命的找。”
“簡魚,你今日是太閒了?青雀的名字,你不要再龍魔亭提起。出去吧,把你的人帶出去。”
“是。”簡魚恭謹的施了一禮,“小人告退了。”
簡魚跨過門椽,離山想到了一件事,“姚非兮這個人。”
“我會處理掉,就算她離開這裡回了姚家,也不會叫我們安生。”
“別擾了姚家的清淨。”
“我知道,畢竟你的義子姚忱字念嫿,對不對,我記得名字是這個。”簡魚回頭對他笑,卻也知道他不會理她,“收了義子,還非得帶到姚家人面前去認親。這世上,做你這般,不管不顧世俗眼光的人,也沒幾個。你的人,我怎麼會動。”
簡魚笑笑帶人離開,離山的拳卻越握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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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家廊子,赫璞璠百無聊賴,沒個正行的趴在廊坐上,
“我也想去那個茶會,雖然說是五侯堡辦的茶會,咱們家與他們也沒什麼交情。可聽說,柳家的水榭樓臺造的最是好看,一點不比官家的差。”
“那你能怎麼辦,我們都求過娘了,娘不同意爹不會拂了孃的意思。”
“可爹也說了只要娘同意我們就能去。”趴在廊欄上的璞璠側過頭,狡黠的看著一樣趴在那的瑅玦。
她這番模樣~“你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自然~這世上敢違逆母親意思的人有誰啊?”
瑅玦腦子溜了一溜,忽然開竅,“走!現在就去離家!六生說最近舅舅都在家喝酒!”
離山在離家此刻已經被左右倆小隻搖的七葷八素。
“好了好了,我去勸你們娘就好了。”
“舅舅最好了!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舅舅。”
“我們璞璠的嘴是越發的甜了,就是不知道功夫練得~是不是越來越好了?”離山伸手想摸了摸赫璞璠的腦袋,小丫頭卻故意偏頭躲開他。
躲過了便很是得意,赫璞璠得意的模樣看在離山眼裡,可離山心裡,此刻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孩子不可能一直藏著,而另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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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張青雀怒目以對,“你不是不知道,璞璠現在是越來越像…”她收住話尾。
“你以為藏著能藏一輩子?你能活過她?她一輩子不嫁人?”
“為母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大不了,給她招個上門的女婿。”
“商賈之家可以,可赫家不行。”
張青雀語塞。
“赫家的大小姐,無疾無恙,怎麼可能一直躲在赫家的門庭。她一個小姑娘,正是多心思的時候,又怎麼關得住。”
“可那是五候堡。那是五候堡呀,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