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不超過兩分鐘,她身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沾染。

濃重的血腥味無法掩蓋。

陳燃死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因為舌頭都被割掉了,四肢也因完全損壞,成了扭曲的奇怪姿勢。

他眼中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瞪得很大,整個面容都扭曲了。

沈陳晨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剛剛還在笑,現在一副與她無關的冷漠表情,淚水淌在臉上,剛剛滑落。

冷漠的某人拔出小刀,嫌棄的看了看上面的血漬,抬眸看向沈陳晨,問道:“有手帕嗎?”

“...啊?...有的有的。”沈陳晨呆呆的回應著,隨手從包裡摸出一方碎花手帕遞給朝歌。

沈陳晨經常出門殺惡獸,所以也會隨身帶一些手帕,方便擦拭清洗自己劍上的血跡。

因為用靈力束縛沈陳晨的那個人已死,便沒有再定在原處,恢復了自由,此刻正一臉好奇又呆呆的看著朝歌。

朝歌看了看手帕,像是從街邊隨便買的,沒有任何繡花,也沒有署名,便毫不猶豫的將小刀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剛剛你為什麼不用劍?我記得你是有劍的吧?”朝歌看著手裡的小刀逐漸恢復成嶄新的模樣,才心滿意足,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聞言,沈陳晨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一時情急,忘記了。”

“哦!走吧,回去吃飯,餓死了。”朝歌也沒再追問,將小刀收回懷裡,便也不管這地上的爛攤子,往回走去,步子急快的很。

沈陳晨在原地頓了頓,隨意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眯眼看向地上已無生機的陳燃,嘴唇抿了抿,毫不留情的轉過身,去追朝歌。

“卿卿,你好厲害啊!剛剛你就...三兩下就把他撂倒了,真是我的好青梅,我更喜歡你啦......”沈陳晨激動的聲音環著小院。

小院的旁邊有一顆梨花樹,風一吹,白色的花瓣隨著風飄落在乾淨的青石板路旁......

兩人很迅速的回到了【冷菀堂】,拿起筷子就開始乾飯,也沒有再說別的話。

剛剛一場“大戰”,讓本就飢腸轆轆的兩人雪上加霜,一點也不想因為沒吃飯餓死掉。

沈陳晨一肚子的疑問和探究也沒有說出口,只是眼中的崇拜之意更甚。

而朝歌也發現面前被她之前戲稱的‘暴力女孩’其實很聰明,當然,做的飯菜也很好吃。

生活在影閣時,雖然也不曾餓過,但教她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最開始的瑤姬,做的飯菜,狗都不錯,大多數都是她自己點外賣吃。

剛剛見沈陳晨和那個什麼然什麼的表哥對話,朝歌就想起瑤姬就是被男人害過後面才加入的影閣。

還十分鄭重的提醒過她。

依稀記得瑤姬當時剛做完任務深惡痛絕的說道:“少主,這天下的男人基本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禽獸,一群吸毒的惡魔,如果你遇見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甚至連想死都不能安樂的死......”

那次的任務不是閣裡發的,是瑤姬自行做的,那次的任務主是一個被欺凌的小女孩釋出的。

那時候,她只聽閣主義父和她說過,瑤姬在加入影閣之前是存了必死的絕望,那些絕望源自於,一群男人......

在她沒有反抗能力,弱的不能在弱的時候,趁虛而入,欺辱她,折磨她.......

朝歌想,若是她在,必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會讓傷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而沈陳晨的境況如是,既然已經將她劃入自己的隊伍,必然會護著她。

她知道她存了別的心思,但若是好的,她便罷了,若是要害她,她之後也不會留情!

吃完飯後,沈陳晨帶朝歌去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