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多言。但是你要想想,到底值不值。”
許棠抿唇:“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也不願意。憑什麼?憑什麼是我受盡委屈,卻還要處處討好?憑什麼……”
她喃喃的說著,眼淚一滴滴掉落下來,委屈至極。
道理她都明白。該怎麼做才是最好她也明白。
可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
“翠屏,拿五十兩銀子。”葉清時吩咐一句。等到翠屏將銀子拿過來,這才對許棠又道:“這個銀子,我拿給你。具體你給不給,你自己考慮。”
“只一點,你要考慮好。為了一個恨之入骨的人,去敗壞了自己名聲,一輩子都被他影響,值得不值得。”
“下一次,我不會再讓人去解圍。”
說完這話,葉清時也就沒再多說,只擺擺手,讓許棠下去。
許棠接過銀子,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屋裡。
一路走,她都一路在琢磨葉清時的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清醒冷靜下來。
然後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葉清時怎麼派人來得這樣及時?
葉清時或許,時刻叫人盯著她的。
又或許,葉清時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葉清時不像她,能看到人的運氣,看見未來。
但是他卻洞察一切……
許棠忽然覺得,葉清時這樣的人,叫人害怕。
至於那五十兩,許棠好好的收了起來。暫且不打算動。
而從第二日起,每日早晨,許棠吃過早點後,便去廚房,將肉粥盛出一碗,去許家走一趟。
這也是葉清時要求的。
翠屏親自過來說的,說的時候,又警告了她一句:“別給少爺添麻煩。弄清自己的身份!”
許棠盯著翠屏,緩緩回了一句:“這是我與少爺的事。翠屏姐姐就不必操心了。”
說完就不理翠屏,只去忙自己的事情。
許棠這頭提著籃子一路回去許家,心情其實也頗覆雜。
心裡頭既覺得不公平,也覺得憋屈得厲害。
許棠一推開許家大門,在刷碗的許梅一抬頭就看見了她。
隨後許梅將擦碗布一摔,直接就衝過來:“你還敢回來!”
那架勢,倒像是要將許棠吃了。
許棠看著許梅,冷淡的提醒:“大姐別忘了,我如今是葉家的人。打了,少爺是會追究的。”
說起來,昨天她臉上的傷,原本她自己都忘了。可沒想到晚些時候綠染送了一點藥膏給她,讓她每天塗抹,別留下疤。
她不知道,是葉清時的囑咐,還是綠染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