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戩的聲音透過靈力在魔宮四散飄蕩,南燭揉了揉耳朵,頗有些嗔怪看向他,每次打架都這麼浮誇,就差把你們一起上吧,我最厲害這幾個字紋在臉上。
昭華從座椅上跳起來,扯過溪徽的袖子:“師父怎麼辦,他們打過來了!”
溪徽垂眸輕笑,揚起扇子拍過他的手臂,一股劇痛從掌心傳來,昭華不由鬆手,指間已然鮮血淋漓。
“你…你假降魔君…”
昭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身水藍衣衫的神君嘴角輕佻,笑容意味不明,他溫柔柔笑著,只看得人心頭髮寒。
“為師不妨再教你一招,及時回頭。”
晏堯提著劍出門,半空中一紅一藍兩道劍光兜頭劈來,劍氣撲到眼前,肅殺只逼眼眶。
剎那間風雲變色,魔宮周圍林木蕭索,樹枝齊齊斷裂。罡風驟起,繞在三人之間相互彈壓,眨眼間已過百招,不分伯仲。
南燭、川戩俱是蘇提分裂而出,繼承她的記憶,自然知曉初始晏堯所為,其中川戩最為惱怒,一邊打架一邊碎碎念:“狗日的砍我妹妹胳膊!打不死你!”
說著一道劍氣劃過晏堯前衫,南燭抿著嘴從後突襲,烈焰劍暴擊砍空,在地上燒出百米溝壑,三人打鬥間狼煙四起,枯葉紛飛,天昏地暗,不知年歲幾何。
此時地面震動,塵土飛揚,地平線上遠遠傳過幾聲進擊號角聲響,“殺!”來人一聲令下,萬千妖兵朝著魔宮進發。正是妖皇褚夏帶兵趕來。
空中悶雷陣陣,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幾人停手,舉目望去,半空中戎鹽、檀淵並墨霄幾人帶三隊萬數天兵至此,截止晏堯退路。
趁晏堯分心之餘,南燭舉劍於胸,目光緊盯晏堯,川戩與她相視一眼,前後夾擊,少頃萬物傾倒,以魔君為中心從內到外遞減劍波,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天兵、妖獸齊齊湧入魔宮,魔君執掌六界百日,眾受壓迫,如見魔君落敗,痛下殺手,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宮殿內打作一團,宮門外三把劍鬥法已入白熱化,晏堯被南燭當胸一踢,後退幾步,揚手催動水之源,靈力暴漲,承影劍劃出千把劍影,將南燭與川戩圍困其中。
檀淵焱翼想要幫忙,被三人之間波動的罡風震飛,晏堯叛離神界,自修另一法門,吸食魔氣,修為飛躍提升,他們自然不是對手。
正在此時,風吹雲卷,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天降雷火。雷音從遠處隱約傳來,霹靂早已近在眼前。
一身玄衣的青年挾雷電而來,雷火為天地正道,陽氣充足,最克邪氣。蘅璧加入,局勢扭轉,三人招招緊逼,將晏堯逼到角落。
魔神仰天長嘯,聲音裡夾裹靈力將周圍正在廝殺一眾全數震開。他足尖點地,一躍百尺,眼看就要逃離出去。
南燭並川戩提步去追,蘅璧站在原地悄然後退,人群中,一打扮瘦弱的老媼正佝僂著從人群中鑽來鑽去。一道雷火順著老媼離開的痕跡追尋過去,雷火附在她身上,將她身上粉飾焚燒乾淨,金瞳在一眾魔怪面前甚是明顯,他追去幾步,被女人厲聲呵斥:“蘅璧,你敢欺師滅祖!”
水之源被一隻修長的手從女人額心拿過,耳邊是溪徽淡漠的聲音:“欺師滅祖?那你呢?”
冰藍色珠子在男人指尖高速旋轉,綰顏驚訝睜大眼睛,“你為什麼能使用水之源,父神說……”
摺扇掠過綰顏脖頸,一道血線割斷了她未盡之語,他低低在綰顏耳邊呢喃,“若…我亦是父神呢。”
同時,在水之源被溪徽取走剎那,川戩和南燭的劍貫穿晏堯心口,承影——劍斷!
四顆神之源浮在天噓祭壇之上,溪徽在諸神之間略前一步,解開十二神的秘密。
天地混沌,生父神,創世造物,生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