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抒子去煉丹房的時候,國師一如往常,但是今日妖妃不在。
丹抒子裝作沒注意,過了一會兒才說,“今日只有我與國師,有點冷清。”
國師笑笑,繼續做著他的事,“駙馬怎麼不與公主一起入宮了?”
“沒什麼別的事,走哪裡都帶個女人,國師喜歡?”
丹抒子說著,盯著國師,國師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頭配藥。
“和駙馬一樣,下官也是個喜歡清淨的人。”
“我和國師不一樣,我喜歡有人氣兒的安靜,國師可能喜歡,死氣沉沉。”
最後四個字,丹抒子故意說的很開。
“駙馬不妨有話直說。”國師放下手裡的藥,和丹抒子對視。
“也沒什麼,這個季節,公主府晚上鬧蛇,覺著國師應當知曉一些如何訓蛇,或者控制她,省的下一次,又鬧得公主府不得安寧。”
丹抒子說著,撥弄了幾下面前的藥,看到國師有一瞬間的動作停頓。
“駙馬說笑了,下官可不會那些。”國師說。
丹抒子撇撇嘴,“上次在這裡見到的那一條不錯,國師不會是貴人多忘事,把她與我差點纏綿的事都忘了吧?”
“呵呵呵,駙馬開玩笑了不是?”國師臉上根本沒有一點笑意。
“國師要這麼說,早知道昨晚就不手下留情了,還以為是國師喜歡的東西,就放她走了,不過想想,也不能趕盡殺絕,身為修行者,凡事留一線,而且王上也需要有人照顧不是?”
丹抒子說著,把手裡的藥用力揉了一下,然後輕輕撒下那些碎屑。
“駙馬還是不要管太多比較好。”
國師忽然說,丹抒子回頭笑笑。
“國師是在威脅我?”
國師輕笑,“下官不敢,只是駙馬沒必要為了他人的恩怨,陷入險地。”
“我平日裡還是挺喜歡多管閒事的,不過現在不是,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那就不好了,不管結果如何,搏一搏肯定是必須的。”
丹抒子說著,忽的拂袖,小白是跟著他來的,背上猛然一空,小白嚇一跳。
煉丹房內,驟然起了風,國師的衣袍被吹起,他仍然看著丹抒子。
“國師博學多識,應當知道這把劍都斬的什麼人,這裡是國師的地方,但是我要想鬧一場,只怕國師也不好招呼。”
國師聞言笑笑,“駙馬為何不選擇與下官合作,下官已經謀劃了許多年,若駙馬願意,下官可以推舉駙馬坐大。”
“多謝國師好意,今日以後,我不會再來煉丹房,國師看好那條蛇,也別讓王上薨了。”
丹抒子說完,走到門口,又補充道,“公主府的伽禾,死不見屍,國師藏嚴實一點,要是還沒準備好就撕破臉,誰輸誰贏就不好說了。”
“駙馬在這裡,就是勝算渺茫了。”國師說完,就要請他出去。
要是有把握對付丹抒子,他也不會兜圈子了,話挑明瞭還好,省的天天演,不過丹抒子顯然是沒有辦法解決陣法的,示威並不能增加勝算。
不過國師現在有點擔心,他對煉丹房的東西動了手腳,妖妃又重傷,煉製不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