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母后那也是心疼你,擔心你嘛!”眼見郝蓉蓉恢復了幾分元氣,趙馥雅立馬原形畢露,笑得一臉嬌憨。

“嗯吶嗯吶!現如今母后最是疼愛我了,就連你這個心肝小閨女都得排到我後頭去!怎麼樣,吃醋了沒?”郝蓉蓉好笑的逗她。

趙馥雅衝她嘟嘴挑了挑眉:“吃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她很是仗義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一般道:“嫂嫂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哥哥回來之前,我這團寵的位置就且先讓你了!等哥哥回來,你們再一起加倍給我寵回來就行!”

郝蓉蓉被她逗得笑出了聲,直道:“沒問題,沒問題!!”

“淺兒妹妹,你看她,都快及笄的大姑娘了還跟個孩童似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凌清淺更是將她們護送到宮門外。

宮內

對於自己的兒子要上戰場這件事,皇后其實比誰都憂心。

但她也很清楚,太子身為一國儲君,有些事情是他必須要去經歷的。有些責任是他必須要扛起來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而害了他,害了整個國家。

強壓著心頭的不捨,不去送行,故作鎮定的等在宮中。直到自家寶貝女兒與兒媳婦回來,直到看到二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她那顆浮躁不安的心,才稍稍得以平復。

聽她們講述太子出征時,那震憾人心的場面,一股子‘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嬌傲之感,自皇后心裡油然而生。

又聽太子妃說起了凌清淺衝她伸出緩手並開解她的那番話語,皇后對凌清淺的喜愛與欣賞之情又蹭蹭往上漲了一截,直恨不得將她當做親閨女來看待。

概因身處宮中,見慣了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她其實比誰都要清楚真心是有多麼難得。更何況還是如凌清淺與顧寒玦那般,有能力、有魄力之人的真心。

皇后一行在深宮內苑裡感慨萬千,殊不知對於凌清淺與顧寒玦而言,這一切不過是真心換真心罷了!

而另一邊,回到二皇子府的趙定坤當著一眾幕僚的面,幾乎砸了大半個書房。

“憑什麼?憑什麼?同樣是兒子,他雖佔嫡我卻為長,他憑什麼那麼偏心?

老不死的東西,老不死的東西……

這麼多年我在他面前盡心盡力,盡忠盡孝,難道還比不上那個註定了要絕種的玩意,中看不中用的蠢貨?

憑什麼到頭來他還是要越過我,事事為他籌謀……”

伴隨著器具碎裂的聲音響起的,還有趙定坤近乎失智的破口大罵。

他雖未指名道姓,但話裡話外指向誰卻是不言而喻。驚得一眾幕僚垂頭縮腦,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待他一通發洩過後,其帳下一心腹幕僚司徒明這才上前,意味不明道:

“二殿下切莫自亂了陣腳。戰場上刀劍無眼、兇險難料,即便是顧寒玦親自上陣,也不是有所準備就能確保萬無一失的呢!”

趙定坤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這!先生可有何良策?”

“這是自然!”司徒明脊背微挺,臉上揚起一抹自信、從容的笑意。在趙定坤期盼的目光下,開始大書特書他的所謂妙計。

然而激動過頭的趙定坤以及保持著垂頭緘默的其他人,卻都沒發現他微微眯起雙眸時,眼中那一閃過的詭異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