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蝶谷中休息了約莫一個時辰,季修一行人又向著九龍臥溪行進而去。
“公子,你到九龍臥溪去,究竟是要取何物呀?就不能告知一二嗎,我們怎麼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一個身穿蠻地服飾的橘紅髮色女子跑到了季修跟前,與他並排走著,正是那相里雲拓的小孫女相里霜。
季修聞言停下了腳步,金色的眸子暗了暗,此行真正的目的,定然不能對外人道,就連他所帶來那十二個侍衛都是不知情的,只有暗衛流風和驚雷知曉。但現下這兄妹二人……想著,便見季修嘆了口氣,雖有人帶路是好,但若真遇到那東西,可是麻煩得緊。
見季修不說話,面上又露出些許沉重之色,相里霜吐了吐舌頭將自己又往後退了一步,輕聲道:“公子若是不便告知也無妨,我與哥哥將你們帶到莫蘿林中再無險路之處就回來了。”
“莫蘿林中有一處山岩,翻過山岩便能進入九龍臥溪之地,我與霜兒身為巫族,實在不便與公子進入聖地,還望公子見諒。”
聽聞相里兄妹二人的話,季修不禁鬆了一口氣,正愁到時候怎麼將二人支開呢,不想他們卻主動提到了離開之事。季修便笑了笑,朝相里兄妹二人道:“多謝二位相助,實不相瞞,我等此次前去九龍臥溪,其實是要尋找一樣活物,只是國師囑咐莫與他人相道,如此,方才便不知如何開口了。”
聞言,相里炎責備的看了相里霜一眼,朝季修抱歉道:“舍妹年紀尚小,少不知事,還望公子見諒。”
“無妨,你也別喚我公子了,以兄弟相稱便好,”說著,季修想起了在蠻族宮殿時蠻王的那般舉動,突然笑了一聲,“倒是你們蠻王,卻不像是拘於禮數之人。”
聽到季修提起蠻王,相里炎笑著搖了搖頭,道:“宇叔性格直爽,為人也仗義豪邁,是不拘小節之人。雖是蠻王,卻最不顧身份,倒是能和百姓們打成一片。”
“哦?如何打成一片?”這倒是讓季修來了興趣,在中州,王與百姓的連線不過是透過朝臣而已。說起來,這世間的人生百態,人情冷暖,季修他都知之甚少。帝王之路,本就孤苦良多。
“公子有所不知,”少女聽到季修的疑問,又蹦跳著趕到跟前來,腦袋後隨意編著小辮也隨著她披散的頭髮上下起伏著,“我們蠻地雖大多都是蠻族,但是蠻族又有分支,風俗鄉情也各有差別,節日自然也就多了去了。”只見那相里霜說起這個,一臉得意神情,倒是讓季修想起了還在中州的王妹來,不知那小丫頭現下正在幹些什麼。
聞言,季修不解,這節日諸多,與蠻王和百姓打成一片又有何關係,莫非……季修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蠻王在節日慶典中便和百姓們打成一片了?”
相里炎笑笑道:“正是。”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了,公子,再過兩個月便是西蠻的地谷節了,若公子趕得及,便來遊玩一番吧。”
“地谷節嗎?在中州之時,可不曾聽聞過。”只見季修眼神忽閃,像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公……”相里炎剛想開口,便被季修打斷了。
“都說了,莫再叫我公子了。你長我幾歲,叫我一聲賢弟便可。”季修說著,轉向了相里霜,“你若不介意,便也喚我一聲哥哥吧。”季修此行之事雖不能暴露於相里兄妹二人面前,但是他卻對他們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覺,心下不禁喜歡得緊,倒是他們兄妹二人整日喚他公子,顯得生分了去,讓他著實有些氣惱。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們便不與你講究那些虛禮了。”相里炎說著活動了一下肩膀,轉了轉脖子,又朝季修道,“叫了一路公子,我也彆扭得緊呢,這個詞,我往前二十年也沒有這幾日用得多。”
聽到相里炎的話,季修一行人連同相里霜都笑了起來,流風和驚雷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