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與流風幾人下樓時,便看見啟月與一個陌生男子正在談笑風生,突然便覺得心裡有些不自在。
談笑間啟月抬頭便看見季修正盯著自己,於是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見狀,季修朝她微微點頭便迎了上去,待到他在啟月桌前站定,看著雲澤朝啟月問道:“小月,這位是?”
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對自己有一絲的敵意和警惕,雲澤愣了一下,但立馬變恢復了笑容,伸出手朝季修道:“在下雲澤,是小月的故友,公子便是小月口中那位人間尊貴之人吧?”說著又笑了笑。
見面前一身青衣的男子笑得從容,即便是坐著朝自己伸出手,那氣勢也沒有因為自己站著而壓了他半分,季修忽然便對自己莫名生出的警惕有些懊惱,握住了男子的手,笑道:“季修。”
雲澤看了看啟月,又看了看季修,笑得意味深長。
啟月歪頭看向雲澤,挑眉道:“你笑得好惡心,你在想什麼壞事?”
“哈哈哈……天算不如不算,意外之喜罷了。”說著,雲澤起身拍了拍季修的肩膀,彷彿故友般。
說也奇怪,季修確實對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來,於是朝雲澤問道:“你我,可曾見過?”但他問完便後悔了,自己又未曾失憶,見過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人,自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前這位青衣男子,便是擦身而過的機遇可能都不曾有,畢竟這個叫雲澤的,長得很是出眾,如若曾經見過,定然不會輕易忘了去。
“唔……”雲澤佯裝思考,而後笑道,“許是前世有緣,我看你也覺得似是故人。”
聽了雲澤的話,季修不由得面上一愣,而後輕笑一聲道:“那可當真有緣。”見雲澤似乎要走,便問道,“雲澤公子要往何處去?如若沒有要緊之事,不若與我們在這泥雲關玩耍幾日?”
聞言,正欲離開的青衣男子回過頭來,笑道:“正愁沒有同伴在這地方閒逛一二,那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哈?”啟月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方才這人還與她說下界來看看她便回去,如今怎麼一個季修就讓他改變了想法。
見著啟月目瞪口呆的模樣,雲澤笑了笑,有意無意的看向季修,道:“我與這位季修公子一見如故,與你可沒那般投緣。”
聽了這話,啟月氣得翻了個白眼,就算他們倆的相識不是那麼美好,甚至是交惡,那也不能解開誤會之後,當了這麼多年老友了還在初次認識的人面前這般不給她面子吧。
便見啟月賭氣的垂下頭,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腕間的鈴鐺手鐲。
雲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向啟月,卻瞧見啟月腕間的手鐲,面上神色緊了緊,又坐了下來。
只聽雲澤以一副不容拒絕的口氣朝啟月道:“將手伸出來。”
啟月雖一臉迷惑,但也照做了。
沒曾想雲澤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不耐的道:“另一隻。”
啟月更是一臉迷惑的伸出了戴著手鐲的那隻手,雲澤忽然變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二話不說便盯著鈴鐺手鐲看了起來。
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云澤面上一副嚴肅的模樣看得季修和啟月都一陣緊張,便是隔壁桌的相里霜和姜絕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阿鬱小心翼翼的往啟月他們那桌湊了湊,躲在季修身後看著雲澤一臉探究的打量啟月的手鐲,末了還伸手探了探。
片刻後,雲澤抬起頭,朝啟月問道:“你近日有沒有沾染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啟月歪頭想了想,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剛想開口否認,忽然便想起前幾日季修招來的那些黑影,不自覺的看向季修,終是搖了搖頭。
見啟月似乎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