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臉平靜的等著相里霜再開口。

這般更是叫相里霜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跟啟月說她的弟弟被偷了啊,或者該說是被搶了?但是這事是啟月昏倒了之後發生的,她並不知情,應該算是被偷的吧。

在分辨了“偷”和“搶”究竟有什麼不同後,相里霜小心翼翼的朝啟月道:“姐姐,我說個事,你彆著急啊。”

“嗯,你說。”啟月面上帶著笑,似乎想讓面前這個小姑娘放鬆點。

但是相里霜實在是放鬆不了,她現在可是恨死了驚雷與流風兄弟二人了,只見她心一橫,閉眼朝啟月道:“阿鬱也被一起帶走了。”

過了半晌,見自己面前之人沒有出聲,似乎也沒有任何動靜,相里霜才緩緩睜開眼。

見到啟月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過於震驚了還是腦袋沒清醒,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

“阿鬱被帶走了。”相里霜又一次開口道。

啟月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你不擔心他嗎?”

聽話的人笑了笑,搖搖頭道:“無事,流風待他極好,將阿鬱帶走,不過是讓我去中州的砝碼罷了。”

“唔。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相里霜一臉認真的盯著啟月,似乎很好奇他們之間究竟怎麼回事,但是又立馬止住了好奇,朝啟月擺擺手,“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姐姐不方便說,便不要說了。”

倒也沒有安慰她,啟月衝相里霜笑了笑,“嗯。”

語畢便看著床榻頂上的雕花開始發呆,她得縷一縷,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或者說,縷一縷,自打她來人界了以後,都發生了什麼。

先前在人界的日子不說多姿多彩,但也算無憂無慮。直到後來遇到要前往九龍臥溪取血骨的季修,之後便遇到了那個害死相里兄妹孃親的鮫人,得了萬海之眼。

想到這,啟月的眼神閃了一下,她收管萬海之眼的那些日子,確實有些不自在,手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損,幸得爺爺在半道上將她把手鐲給修復了。

可季修卻說這是鎖魂扣?

她一個妖界的小小純良妖民,犯了什麼大事得用上鎖魂扣?早知道有這麼些麻煩事,那日千綺來找了自己後,就該不告而別去往固碣找哥哥的。

七零八碎的想法在啟月腦裡混亂著,總覺得什麼都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