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啟月細想,季修忽然便像發了狂一般將正準備給他包紮的相里霜推到在地,幸得姜絕反應及時,一個箭步上前護住了小姑娘。

“有沒有事?”說話的人語氣急切,目不轉睛的看著懷裡的人。

相里霜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事,不要緊。”

這一變故讓眾人都緊張了起來,這兩日的遭遇實在是過於離奇,方才相里炎解釋的那一二句,也不知季修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現下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判斷,卻又瞧他跟著了魔似的,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啟月看著季修一副呆愣的模樣,朝身邊幾人道:“有些不對勁,你們不若先去休息,我來照顧他。”

“不行!”驚雷上前攔在了啟月和季修中間,他可沒忘記九龍臥溪之行,啟月他們姐弟二人的那些奇怪行徑,能操控蛇的人,怎能獨留她一人。

還不等啟月做出回答,便聽見季修的喘息聲漸漸粗了起來,似乎難受極了。

推開擋在面前的人,啟月看向坐在床上的季修,只見他俊朗的面容扭曲了起來,迷人的金眸散著駭人的光,額頭上青筋暴起。

指節分明的手正用力握著棉被,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看上去便是一副走火入魔的模樣。

“怎麼回事?”流風上前來仔細瞧著自家主子,想上前去,又有些懼怕,便在一旁站定了。

只見季修忽然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不是先前神色,面上帶著讓人無法靠近的威嚴,便聽他伸手朝地上那把匕首道:“望月。”

修長的手指輕輕動了動,似乎在邀請,又似在命令。眾人看著一反常態的季修,還不及多想,便見地上那枚匕首忽地朝季修飛去,靜靜躺在了季修手中。

便見他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把握住刀身。

“主子!”

那動作嚇得驚雷和流風趕緊上前去掰開他緊握刀身的手,卻見季修似有不滿的皺了皺眉,看向驚雷和流風的眼神有些陌生,似乎他們是什麼不認識的人一般。

二人倒也不計較,急忙看向季修的手,卻見他的手掌沒有一點傷痕,反倒是那匕首不知何時有了個刀鞘。

季修將自己面前的兩個大男人輕輕推開,讓他們離自己遠一些,而後仔細檢查著手裡的匕首,確認並沒有什麼不妥以後,才滿意的笑了笑,看向啟月。

“小月。”季修換了啟月一聲,將匕首遞了出去,面上笑得溫柔,“來,收好了。”

啟月一臉疑惑的上前去,接過匕首,頓時覺得自己收了個燙手山芋。這可是兇器,他便是被這兇器所傷,現下彷彿物歸原主一般的交予她,讓她如何與他跟前的那兩人交代。

不用多說,甚至不用往那便看去,啟月都知道驚雷和流風的眼神一定充滿了探究和不善。

見啟月一臉為難的不說話,季修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了她面前,低頭看著她。

“你……”啟月握著匕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這算什麼事。

正想著如何開口時,卻聽到季修對一旁的幾人道:“你們且先退下。”

退下?姜絕有些不滿的看了季修一眼,當他是什麼人了這是,固碣王族便低他人王一等?又轉念想了想,好像確實是低一等。

算了算了,這人現在有些不對勁,還是趕緊走吧。

想著,姜絕牽起相里霜率先出了門。

驚雷和流風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往季修和啟月身上打量著,卻被季修凌厲的眼神攔住了,只得乖乖聽話出門去。

臨走前,流風還揪住了相里炎,小聲在他耳邊道:“你可得給我交代得再清楚些。”

“?”被面前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少年揪著出了門的相里炎面上滿是不解,這兩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