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過了前面的關口就進入新宜地界了,現在時局震盪,兵荒馬亂的,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打聽打聽裡面的情行再行決定。非同時期,我們還是謹慎點好。”李叔不愧是跟隨父親多年的長隨,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自然也想得周到,葉靜涵向來對李叔極為尊敬,此刻見他謙恭的詢問自己,心底倒是覺得過意不去,自己一時糊塗也就罷了,還連累他老人家舟車勞頓陪自己這麼折騰,歉聲說道:“李叔,一切聽你的安排,我剛回國不久,對這時局和地勢都不是很瞭解,有你在一旁為我出謀劃策,我心底不知有多感激你。”李叔悠然一笑,連連擺手,:“小姐你說的是什麼話,葉家對我恩重如山,能得到葉老爺和小姐的垂青是我李某的榮幸,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如此我就勞煩李叔一路上給我多加指點,這通行檔案我已經帶在身,想必這關卡自然不會阻攔,怕的就是現在新宜是北地的領地,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是來自南地的會故意刁難也說不定。”葉靜涵說出心底的憂慮,一路上她頗為忐忑,之前在郵輪上雖然已經見識到周熠給他的通行檔案是多麼神通廣大,檔案裡說得清楚,可以暢通無阻的出入北地管轄的各個關卡和領地,雖然現在不過是進入新宜而已,可是自從上次逃犯被當場擊斃之後,北地士兵把守與以往較之更嚴,加上最近北地士兵為了打戰,私下在操練士兵,街上四處封嚴,來往車輛都受嚴查,僅是排在關卡外面想進入新宜的汽車就排了一隊,關口外站滿士兵,人人手持長槍嚴陣以待,那陣勢足以嚇倒路過的平民。

“小姐,你這通行檔案可靠嗎?若是進得了前面的新宜關口,那我就讓阿德先行去看一下,等他回頭告訴我們實情。”李叔甚是擔心的望著葉靜涵,葉靜涵見他神色頗為嚴肅,也不敢隨意造次,從手袋裡拿出那封通行檔案遞到李叔的面前,說道,:“李叔,這通行檔案是我在國外一朋友送我的,當時我下郵輪的時候就遇見北地計程車兵在搜查,若不是靠著這份通行檔案,說不定我那日就被抓取審問了,加上我那朋友的父親是北地的參謀部長,我想應該沒人敢阻攔。”

“什麼?參謀部長?”李叔一愣,倒是像傻了一般,一雙老手接過通行檔案,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老花眼鏡戴上,那認真的模樣倒像平日裡在賬房裡算賬般。

坐在司機位置的阿德又驚又喜:“大小姐,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朋友,看來你那朋友和你很要好,不如我們直接去找你那位朋友,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葉靜涵像是猜到她會這麼說似的,笑笑道:“我那朋友如今還沒回國。我自然不能為了點小事就去勞煩他父親,何況我也不認識他父親。”阿德失望的“哦”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李叔聽她這麼一說,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神色既驚喜又惋惜,凝視了葉靜涵片刻,緩緩嘆道:“大小姐,這封檔案看似家書,實則是一封特赦涵,難得你有這樣一位深情重意的朋友,李叔自然為小姐感到高興,可惜了你這位朋友生在北地,南北向來水火不容,如今又要開戰,以後說不定再無見面的機會。”

葉靜涵自己倒不曾想過這事,聽李叔這麼一說,心下恍然,不禁有點黯然神傷,阿德見葉靜涵坐在後面默不作聲,擔心李叔再說別的話,趕忙道:“李叔,你可就想多了,現在雖然是要打戰,說不定再過幾年兩地統一,那時候不在有南北兩地區分,別說見個朋友,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都行。”說著,還向李叔使了個眼色。

李叔本欲說點什麼,轉眼間見到葉靜涵一雙黝黑的眼睛清澈如秋水,坐在那裡悶不吭聲,於是把剛想說出的話又吞了回去,只是含笑羞愧的說:“阿德說的是,都怪我糊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進入關口先,有小姐這封信函在手,一定能暢通無阻,阿德,你拿著這信先進關看看情形,我和大小姐把車停在前面涼亭的空曠處等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