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洛雨彤第一次獲得廚王稱號的兩年後,北省H市市郊的一個等待拆遷的農村。此時磚瓦凌亂、道路坑坑窪窪,雨水侵襲著大地,泥漿橫流,髒亂不堪。

在一個稍微可以遮風避雨的角落之中,一名身著破舊大褂,長髮秀成一團的隨風飛舞,一條腿和一隻手臂怪異的扭曲著的男人,此時正瑟瑟發抖的躲在此處,看著外面的雨水,眼底滿是怨恨。

這名男人便是鄭樂安,被打斷了腿毀了容之後,鄭樂安被餐館的老闆娘趕出了餐館,流落街頭。沒有了右手,他就無法做菜,再加上恐怖的面孔,根本連餐館都進不去,更別說應聘了。

鄭樂安從小就沒有做過什麼力氣活,所以就算想要搬磚之類的苦力活,鄭樂安也是找不到的。第一天在工地拉水泥,拖著一條軟弱無力的腿,連個未成年的孩子都趕不上,也就沒有一份工資的被人丟了出去。

自那以後,鄭樂安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身上些許的財務不是被偷就是花掉了,沒辦法,鄭樂安只能乞討為生。可惜人情冷漠,再說就算是乞討也有各自的勢力範圍,鄭樂安這麼個不討喜的長相,也沒有哪個勢力想要接受。儘管鄭樂安看起來比任何人都悽慘,可正因為如此,大多數人看到他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躲開,而非好心相助。

沒辦法,鄭樂安只能從城市中離開,來到了農村。稍微比城市裡的狀況好了那麼一點,能從這弄到些剩菜剩飯,填飽肚子倒是不至於,至少有的時候能吃到些東西,避免了被餓死的情況發生。

鄭樂安並不是安於現狀的人,更何況這現狀如此悽慘,只可惜他把洛雨彤得罪的太狠,所以哪怕想要求助,也是求助無門。而無論是莫澤宇還是徐書睿,都不可能讓鄭樂安接觸到洛雨彤的。

想到以前的生活,鄭樂安不禁後悔,如果不聽家裡的人的話,洛雅慧還是個很好的妻子的。溫柔賢淑而且家產豐厚,雖說是入贅,洛哲茂等都沒有輕視過鄭樂安,甚至毫無保留的教導他,把他安排到洛氏酒店內工作。只可惜,此時的鄭樂安就算再怎麼後悔,也是於事無補,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裹了裹身上破損的大褂,感受著身體四周嗖嗖嗖的冷風,鄭樂安打了個寒顫,閉上眼睛催眠著自己:不冷,不冷,雨馬上就要停了,快點睡吧,睡醒了再去找點吃的。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從大雨中穿過,逐漸向著鄭樂安所在的位置接近。開車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一臉橫肉看起來恐怖異常。

鄭樂安聽到了車聲,睜開眼睛有些奇怪的想著:這個村子都快要拆完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車到這邊呢?難不成是什麼地下勢力的交易?或者是殺人拋屍?

想到這兒,鄭樂安不禁覺得身體更加寒冷,想要起身找個地方躲起來,卻因為蹲在角落太久,雙腿麻痺,踉踉蹌蹌的差一點倒進水坑之中。

車子停在了鄭樂安的附近,他矇住了自己的頭,希望以此躲避禍端。畢竟只要自己看不到,那麼對方應該不會和一個乞丐流浪漢一般計較吧。

只可惜,事實並非如同鄭樂安所想。男人打著傘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了鄭樂安所在的位置,冷漠的問道:“鄭樂安?”乍一聽到來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鄭樂安猛地一抖,不過卻也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便抬起頭對著男人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家夫人想要跟你見上一面。”男人確定了鄭樂安的身份,不客氣的把鄭樂安拉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把毫無反抗之力的鄭樂安扔進了越野車的後面。

路上任憑鄭樂安怎麼詢問,男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車子一直從郊區行駛到市內,然後在東區的一個別墅區停止了下來。這個別墅區當然比不得以前洛雅慧為他們的家準備的那個,但是價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