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琥珀斑斕的瞳孔掃視了一遍眾人,然後跟皇上微微行禮,而他卻不是行的跪禮,而是抱拳之禮。
夏侯正華的眸子轉了轉,不知是在思量些什麼,面上微微笑著,一片和藹,“來人,賜坐!”
很快在夏侯正華的正左邊斜下的一點,便多出了一把椅子,一張小桌。
“謝皇上!”夜冷惟薄唇輕啟。
唐思思一直盯著夜冷惟,腦海裡不斷思索著關於他的資訊。夜冷惟,是外姓王,聽聞在大治開國之初,夜冷惟的祖上,與開國皇帝是結拜之交。所以後來便有了這世襲制唯一一位外姓王。聽聞,瑾陵王府,握有一支鐵甲隊,強不可敵。可就在大概十年前,瑾陵王府,突遭變故,也未見那支強大的隊伍出現,打破了這一傳言。
聽聞瑾陵王有嗜血手段,鐵腕手腕,如同惡魔一般。可剛剛唐思思卻在夜冷惟的背影裡,看出了一抹孤寂,唐思思皺眉,當年瑾陵王府突遭變故,上一位瑾陵王,也在那次變故中身亡,當初的夜冷惟,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能在兩年前嗜血歸來,定是經歷了太多人世百態。
忽然唐思思看著夜冷惟的目光不在是純粹的打量,而是多了幾分共鳴。夜冷惟,回京兩年,便在京都立足,可見他的手腕到底有多深,在大治,就連皇上夏侯正華,也都敬他三分。一時唐思思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經歷了些什麼。
夜冷惟感覺到有一個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轉眼看去,便看見了唐思思那混忽不清的眼神。夜冷惟挑了一下眉。
唐思思不想夜冷惟竟發現了她的注視,一時間有些尷尬,可當看見夜冷惟挑眉,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別過眼。
而夜冷惟的眼底多了一分探究,人人都怕他,畏懼他身上那冰冷嗜血的氣勢,不敢直視於他,而她,竟然能在他一出現便盯著他到現在。
這時,一道嬉笑的聲音打破了這一時的沉靜。
“啊,請父皇怪罪!”人未到,聲先到。
眾人齊齊轉頭看去,只見一身藍色衣衫的人,一晃而過。直接到了夏侯正華的跟前。這人便是夏侯瑾,也是夏侯正華最鍾愛的兒子。
不過此時,唐思思已沒有心情在去關注這些,這會兒,她的心裡可是百轉千回。直到夏侯瑾做到座位上,柳瑩瑩笑著說:“大家繼續,下面又該輪到哪位千金表演了?”唐思思才回過神來。
她今天實在是太大意,竟會連續失神幾次,看來她還是不夠沉著冷靜。
接著上臺表演的是冉媚兒,唐思思見冉媚兒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夜冷惟,不過眼神比較矜持,並沒有直眼盯著夜冷惟。
冉媚兒蓮步輕移,輕輕的撫了撫身,然後又轉向樂師,朱唇輕啟,“霓裳曲!”
一聽霓裳曲,眾人譁然,霓裳曲……看來冉媚兒是要跳霓裳舞了,她以一曲霓裳舞而聞名,要知冉媚兒嫌少在外跳舞,更何況是她的成名之舞,就連唐思思也不由得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