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空曠之地,感知著周遭的氣息波動,見確是同澤桑所言的那般,並未有和異樣之處,隨之便攙扶熾明向前而行,澤桑見我如此,也並未緊隨而來。

想來他此時心中已並未有何擔憂,而今這般境況,就算是為了相護於熾明的安危,我也斷然不會再行輕舉妄動,自是會聽從他所言,隨他歸返雲澤殿之中。

如此一來,他又何必再行步步緊逼,早上這麼一刻,另同晚上這麼一刻,於澤桑而言,並未有什麼差別。

相扶熾明向前緩步而行,此時於我體內的氣息,經由璇璣璨玉之息輪轉,已然恢復了半數有餘,而熾明如今的境況,卻越發每況愈下。

現今於他體內流轉波動的氣息,雖已然迴歸平緩,但他此前被邪念玉兒強行打斷瞬移之術,著實令元神遭受到了一記重創,僅此憑藉他一己之力,這般如此的傷勢,若是再行惡化下去,便許然恐會動搖其修為根本。

如此繼續惡化下去,輕則,會因此而折損數百年的修為,重則,便是為元神碎裂,魂息消散。

思酌至此,隨之催動體內所蘊的璇璣璨玉之息,一邊相扶於他向前而行,一邊將這氣息徐徐引渡入熾明體內,相護於其元神周遭,姐盡我所能,修復了其元神周遭的幾許傷勢。

正值專心致志為熾明引渡氣息之時,耳邊忽而接連傳入了寥寥數聲輕咳,隨即抬眸相望身側的熾明,繼而轉眸,相望至位於身後的澤桑,此時我同熾明所行至之處,已然同澤桑拉開了諸多距離,遂於此停下了腳步。

目光再度迴轉至熾明面容其上之時,正巧同其目光相對,四目相視,於熾明如血赤色的雙瞳其內,充斥著諸多我難以勘明的思緒,而我可感知到最多的,便是為混雜於其中的諸多憂慮之色。

“熾明,你便於此離開天界境地吧,莫要再回來了,要記得,帶上她二人。”

之所以僅此只言了“她二人”,一則是怕澤桑而今有所探聽,於此得知了清歡同伊蓮的置身之處,二則,也怕他得知此事後,對她二人不利。

“那你呢?小丫頭,你當真要隨澤桑回返雲澤殿其內?”

“我想要做的事還未做完,便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小丫頭,而今你我還有機會,只要我再度催動瞬移之術便可,你我二人便可於此脫身。”

熾明此言入耳,雙眸不覺輕垂,自唇邊泛起了幾許淺薄笑意,繼而抬眸,再度回望於其。

“縱然於此脫身,卻又能逃到何處去?更又何況,你如今體內的傷勢想來你定然比我更為清楚明晰,你又怎可再行催動氣息施瞬移之術,此事本便是我一人之事,將你拉扯入這盤棋局之內,本便自然頗為對不住你,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因此而以身涉險,熾明,你便聽從我方才所言,自此帶她二人離開這天界,無論去何處皆可,只要遠遠逃離此處便好。”

“小丫頭,並非是你將我拉扯入這棋局之中的,而是我心甘情願自行落足在了這棋盤之上,怨不得你,你此前於天牢之底並未食言,將我自其內相救而出,而今我又怎可撇下你一人便這般離開?”

“熾明,她們比我更需要你,無論如何,我皆希望你們可以安然的活下去,莫要再牽扯入這般如此的是是非非之中。”

說罷,未待熾明再度相言回應,我便隨即抽出了攙扶於其臂彎之間的手臂,繼而轉身,疾步匆匆相向行往澤桑置身方向。

“小丫頭!你!咳……咳咳……”

身後不住接連傳來熾明的輕咳之聲,另同其身形不穩,腳步幾度錯亂的響動,聽及如此,不覺輕咬住了下唇,竭力維持氣息平穩,繼而驟然幻化回了原本的樣貌身形,十指緊攥住了素白色衣裙,步伐未有半分減緩之勢。

之所以我可再無半分顧及熾明而今的傷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