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準備,就是為了阿扎提傳喚的時候能第一時間跟著阿扎提走。
她無所謂,反正這樣的事情是輪不到她的。阿史那新綠走了,這王庭之中也只有她一個人倒是也清淨。
只是事情的接過完全不按照他們想的來,阿扎提臨行前一天卻是召見了她,讓她隨著阿扎提而去。
她錯愕,不可置信的看著阿扎提平靜的眼眸。為什麼要讓她去呢!讓可敦去不是正好嗎?
可阿扎提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反對,她只能默默地收拾行囊打算第二日跟著阿扎提走。
晚上阿史那新綠來了,卻被人攔在了宮外,侍女也不許她出去。她想到阿史那新綠兇狠的眼神,也不想去見她。吃一塹長一智,她已經知道阿史那新綠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這個時候好要送上門讓她羞辱。
第二日天剛大亮,她就跟在阿扎提身後啟程了。回頭看著自己呆了一年多的王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再回來。這一回頭就看到人群之中為首的阿史那新綠,她正目光陰沉的看著自己。
她平靜的與她對視,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回頭緊緊地跟在阿扎提的身後。
她被阿扎提帶到戰場,雖然看不到戰場上的殘酷,但偶爾缺胳膊少腿的人會出現在軍營之中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怕的要死,不敢出營帳半步。
偶爾有前方的軍情報過來,她想知道大燕現在的情況所以不得不學會了回紇語,知道他們每次商議的時候說些什麼。
大燕的江山當真是風雨飄零,如今已經是兵臨城下了,蕭啟盛還只記得鎮壓大燕境內的百姓暴亂,一邊徵調壯丁入軍,一邊盤剝。如此惡性迴圈,只讓大燕的百姓苦不堪言。
駙馬爺李恆信棄筆從戎帶兵鎮守潼關,收復燕雲十六州。
阿扎提經常忙的半月都看不到人影,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已經習慣了,他說帶人來是為了伺候洗漱,但是她真的一點事情都沒做。每日除了在營帳中發呆以外,竟然是什麼事都做不了。
回紇的軍營之中漸漸地多了許多的突厥兵,她因為阿史那新綠的兩面三刀而對整個突厥人都沒有好感,自然不願意出去。
這一日阿史那受了點輕傷需要上藥,而營帳中的金瘡藥已經沒有了,她只能出去找人去軍醫那邊取。
剛出了營帳就被人強行帶走了,她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她才看到這些人竟然是突厥人,就是這段時間在營帳之中盤桓的突厥人。
這些人一個個眼睛放光的盯著她,即便是她什麼都不懂也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麼。所以她只能大喊大叫,只是這些人沒想到她已經學會了回紇語。若是她用大燕話吃虧了也只是自己倒黴,這些日子有多少被擄來的大燕女子被凌辱,任他們如何喊叫都不會有人幫忙。
她回紇語出口果然因來了回紇兵,她心有餘悸的被人帶回了營帳。對上了阿扎提陰冷的目光只覺得心神巨顫,比剛剛更加害怕。
他會不會因此將自己給那些人糟蹋,她不確定更是覺得惶惶不可終日。
不知道阿扎提和阿史那思莫說了什麼,今天參與的三個突厥人都被帶進了她的營帳。
他們跪在地上向她磕頭賠禮道歉,她沒覺得有什麼高興有什麼愉悅的地方,只有茫然和畏懼。若是可以不見到他們才會最好的。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阿扎提這一次是說的回紇語,她聽懂了。
看著三個男人森森的眼神,她不由得想到了下午受到的驚嚇,再看到這個人只想讓他們離開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不想看到他們,讓他們走吧!”
阿扎提沒有答應,看著她的眼神卻有些失望。他在失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