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命大的小王爺總算是醒了過來,都已經做好回京之後負荊請罪被太后捶死的準備的太子和蕭隸,差點沒抱著哭出來。

蕭嵐洺的傷兇險在前期,若是太子當時晚一兩刻發現他暈了過去,或者蕭嵐洺沒撐過最初那段危險期,小王爺可能就真的交代在天津了。

如今既然已經醒了過來,恢復起來也就格外的快。不消三日,蕭嵐洺已經能坐起來對慕晴泠討好賣乖了。

奈何慕晴泠不搭理他,任他如何裝瘋賣傻,認錯求饒,慕晴泠始終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彷彿初到天津見到蕭嵐洺時那場痛苦,將慕晴泠身上所有的情緒都帶走了。

蕭嵐洺沒法,還拉著太子和蕭隸這兩個狗頭軍師商量過注意,奈何這場把所有人嚇掉半條命的“計謀”他們也參與了,如今蕭隸一遇上慕晴泠,被冷冷清清地掃上一眼,世子爺就覺得自己後脖頸直冒涼氣。

這倆貨指望不上,蕭嵐洺就只能自己繼續苦哈哈地哄媳婦,一想到京裡還等著三尊大佛,蕭嵐洺更想哭了。

他醒過來之後,能提筆的第一時間就寫了信回京。那時他只能勉力撐著寫一個安字,還得靠太子將詳情寫下來送回京替他解釋。

京中的回信很是別緻,皇帝估計氣狠了,並不想跟這三個天都敢捅的混蛋玩意兒說話。直接把皇后殿裡的那隻雞毛撣子送過來了。

這下不僅蕭嵐洺想哭,太子也想哭了。

這些都是插曲,蕭嵐洺醒了過來,太子跟蕭隸沒了後顧之憂,心思就全回到了天津上。

天津都鬧成這樣了,太子不信幕後之人還穩得住。

蕭嵐洺養病期間,慕晴泠倒是幫了太子他們一個大忙。

俞恩正逃的太快,宛如人間蒸發一般,竟是半點蹤跡都查不出來。

找不到他,後面的事始終就是個不定數。老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找不到他在哪裡,查不出他下一步動作,始終是個變數。

太子跟蕭隸正頭疼這個,慕晴泠卻另有想法,“為何不問問張氏?”

張氏,俞恩正的髮妻。一輩子以夫為天,為俞恩正生了兩子一女,卻最終被俞恩正拋棄在天津,讓她與三個孩子,面對雷霆之怒的邊朝廷。

“我見過那張氏,俞恩正逃了之後,她就只知道哭。問不出什麼,我查過,俞恩正對這個髮妻並不怎麼親厚,不然也不會把小妾和小兒子送出去,卻把他們留在了天津。”蕭隸說道。

慕晴泠卻道:“你們別太小瞧女人,女人的天地不如你們男人寬廣,她們只能依附男人而活,所以她們把畢生的心力都用在男人身上了,張氏做了俞恩正十幾年枕邊人,也許她並不聰明,但是我想,她遠比俞恩正自己以為的瞭解他。再試試吧,總歸也沒有壞處。”

蕭隸一想,理是這個理,正要說他抽時間再去一趟牢裡,就聽慕晴泠說道:“我與張氏相處過一段時間,女人之間好說話些,我去吧。”

俞家人如今都關押在知府衙門,慕晴泠去一趟倒也無妨。太子便同意了。

慕晴泠見到張氏的時候,這個老實了一輩子的女人頭髮凌亂,嘴唇皸裂,因為哭了太久,眼窩似乎都凹陷下去了。

衙役給慕晴泠端了椅子,慕晴泠就在牢門外坐了下來。

“昔日一別,未曾想再見竟是如此場面。再叫你舅母已是不合適了,見諒,俞夫人。”

聽見慕晴泠的話,張氏垂下頭去。

慕晴泠左右看了看,突然問道:“夫人的孩子呢?”

衙役回道:“回王妃,他們都是俞府重犯,大人有領,分開關押。”

聽見俞府重犯四個字,張氏抖了一下。

慕晴泠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知道俞恩正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