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聽後滿肚子的疑問,滿臉的好奇心,抬起頭來,疑問道:“只是什麼?”

枯筋長老一副不可一世的尊元強者風範,一邊負手,一邊繼續撫弄陰暗臉頰中,胡亂掛著的枯黃雜毛,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晉王見其沒有回答的意思,心中迫切,又踏波上前數步,更加恭敬地行禮道:“小子多年來忙於國事,但修煉也並未鬆懈,自覺勤加勉勵,也曾數回在生死之間徘徊,可數年來,修為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不知尊者能否賜教一二,小子感激不盡。”

湖邊,樹影下。

喜明瞧著燕朝晉王畢恭畢敬的樣子,心中當即就開始鄙夷起來:“慫貨!什麼垃圾玩意,看著威猛彪悍,原來竟是一副空架子,全靠那一副烏漆嘛黑的行頭唬人,什麼燕朝未來的皇朝柱石,在老子看來不過就是街邊耍棍子賣藝的江湖藝人···”

想罷,喜明撇過頭去,不再看晉王,而是把目光投向枯筋老妖,撇撇嘴,心中又開始咒罵起來:“老妖怪,這段時間走到哪裡,總會遇見這把老骨頭,真是活見鬼,當真以為清風閣沒人嗎?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頭上來,等我家公子此番突破了,說不得也要挑斷你丫的腳筋,看你丫的老骨頭,還敢再陰魂不散地跟著···”

清風閣一眾蒙面黑衣,也是氣憤難當,奈何修為相去甚遠,之前眾人還能與此枯筋老妖對戰幾招,但是全憑那時候自家公子用命換傷,重傷了這把枯骨的枯魂。

眼下,這把枯骨怕是傷勢已經大愈,自己這點孤勇,最多就是那把老骨頭的墊腳石,徒增傷勢而已。

同時,幾個蒙面黑衣,又都默默相視,又覺羞憤,幾人自從跟隨閣主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那一次不是今天吃得虧,當夜就報了,何等暢快!

何時,像今天這樣,畏首畏尾,大氣也不敢出。

枯筋長老懸浮在湖中央,繼續撫弄著下巴上的枯黃雜毛,環視了一圈寧靜的湖面,又看了看湖面上恭敬的燕皇嫡長子,擺出一副如沐春風的尊者風範,顯是很受用當下的情勢,乾巴褶皺地枯臉緩緩地舒展開來,陰陰地嘖嘖道:“你小子,不錯,很識相,不錯,不錯。”

“你小子身上的暗疾頗多,許是這些年來,強行用命所致。”枯筋長老眼露慈祥,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什麼?”晉王面露喜悅,又閃過濃重的焦慮,再次急急十數步,直至行至枯筋長老所立身前,直接單膝跪俯在湖面上,焦急而又渴望地抱拳,問道:“還請枯筋長老不吝賜教!日後如有所成,定將舉國之力報答尊者的提點之恩。”

“嘖嘖···”枯筋長老舒心得撫弄著下巴上的枯黃雜毛,這會終是滿意地點點頭,準備繼續說話···

這當口。

漆黑的甲冑之下,單膝跪地的晉王,全身的筋骨繃到了極致,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一對刀鞘一樣的濃眉猛得上提,虎目中全是決絕,腮幫子狠狠地鼓了出來,嘴邊的狠勁,已經傳至全身,小腿肚子虯筋炸出。

“嗖。”

霎時間,牛雀雙鐧爆燃起熊熊的烈火,一東一西,自兩個方向被投擲而出。

同一息,晉王飛躍而起,身後的黑色披風烈烈作響,左臂自腰間,如龍一般探出。

“嘭。”

巨大的音爆聲響徹整個月漾湖,震得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一團火球,自晉王佈滿虯筋的碩大拳頭之上,剎那間凝結而成,猶如一個東昇的旭日,把月漾湖照亮得如同白晝。

晉王此時就好像擎著旭日的神人,朝著不過幾丈外的枯筋老妖,奔騰而去。

“小畜生···”

枯筋老妖怒氣滿懷,話在嘴邊,愣是生生得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