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埋得更低,道:“標下不敢,只是標下身份低微,配不得與尚書之女說話。”
“什麼身份低微?我不覺得你身份低微,反倒覺得你品行端正。”琥珀語帶哀愁,梨花帶雨道:“琥珀原本是上京城秦淮河畔的一個歌女,那裡有什麼配不得之說,是你嫌棄琥珀吧。”
“標下真沒有這個意思。”吳去慌亂地回答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琥珀氣鼓鼓地質問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吳去心中極其納悶,完全摸不著頭腦,但面對兵部尚書之女,卻是不敢再有違逆,只得依言把頭抬起,只是···
只是,當吳去剛只把頭略略抬起那麼一點兒,一片鼓動著的雪白,直接迷亂了他的雙眼···
又過了些許時間,吳去仍然沒有其他的動作,竟是一動不動,就是貪婪地看著···
“怎麼?”琥珀見吳去遲遲不把頭抬起來,而是盯著自己胸前的飽滿一直看,一時間好感全無,換做平日定是不肯輕饒,可轉念一想,是自己無禮在先,強壓心頭的怒意,一把推開吳去,氣道:“大膽!”
吳去一激靈,頓時腦中清明,心裡大呼該死,忙不迭地稽首,懇求道:“大人饒命,標下,標下一時豬油蒙了心,冒犯了大人,大人饒命。”
“哼。”
琥珀原本氣鼓鼓地,胸口起伏不定,好一陣子過後,卻是一改常態,俯下身去,柔柔地伸出白皙的雙手,慢慢地扶起吳去,輕道:“方才你的樣子,確是讓小女覺得有些輕薄了,不過,小女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起來吧,只是···”
吳去沒想到尚書之女會如此好說話,還親自扶自己起來,感激之餘,不禁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聽到琥珀話說一半,還有未盡之言,怕是又有變故,急忙抬頭,再一次乞求···
“怎麼回事?”
只是,話到嘴邊,還沒看到琥珀的容顏,正當此時,周圍響起了一片哀嚎,驚得吳去連忙扭頭檢視,只見燕軍眾人個個抱頭捶胸,倒地抽搐,狀似痛苦不堪地樣子。
正當吳去不明所以,想要前往檢視究竟,卻是見到倒地的眾人,紛紛拔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或朝著自己,或朝著身旁的弟兄砍去。
吳去見此情景,三魂沒有七魄,當即就要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