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目,難以忘記。

她不知道胡亥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精力……

她拖了一個椅子來到窗邊,坐在上面,沉思起來。

快兩年了,這些日子,她經歷很多,先是莫名的滅族,之後她有了師兄還有師父,卻也脫離了安然的生活。

現在更成了一界太子,換成以前,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夠勝任,也想不到會有人陪伴在她身邊。

房間裡靜謐無聲,失神的郭宋星夜用耳朵監測周圍,無神雙眼望向窗外的大霧朦朧。

“哐——”

玻璃碎落的聲音響起,正在墜落的郭宋星夜腦袋全是空白,耳邊風聲凌厲,似把把冰刃刮過她的面板。

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現在還與她在空中糾纏的黑衣人。

意識最後一刻,她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墊在了自己身下。

那天過後,郭宋星夜已經失蹤兩天,現在的羌笛家,氣氛不是一般低迷。

傷好回來的雲潔,情緒低沉,有事出去的胡亥,聽到郭宋星夜失蹤,立刻趕了回來,回來之後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先是跟扶蘇打了一架,冷月他也沒放過,兩人都掛了彩,羌笛更被他打的進了醫院,對雲潔他本來是要殺了的,因為扶蘇一句“雲潔可能換回郭宋星夜”,他才堪堪停了手。

那時的胡亥,雙眸血光,銀髮無風飄揚,渾身殺氣騰騰,因為他的靈力過剩,一般的衣物被他絞成碎片,身上立刻換上他一慣的墨藍色長袍,無風自動。

那時受傷的羌笛還有旁邊的雲潔,都被雙雙嚇暈,冷月更是如臨大敵,一向從容的扶蘇,都露出畏懼的神情。

有關的幾人都坐在客廳當中,扶蘇如牛奶般白皙的脖頸上,添了一道劃傷,冷月剛毅的臉龐上,佈滿淤青。

雲潔獨自坐在一處,神色低迷,面色泛黃。

這幾天被自己的心理折磨的不輕。

“最後一次機會,不若我將屠近方圓百餘里,一寸一寸…把她找出。”

胡亥這話的殺氣肆意,血紅色的雙瞳對在座幾人,警告掃過。

“那時冥界忙碌的很,不會顧及一個傀儡太子,是吧?”

胡亥泛著紅光的雙眸,停在神色自然的扶蘇身上,沒放過扶蘇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怎麼會,她可是儲君。”

扶蘇如實答道,晦暗的粽眸與邪肆的赤瞳對上,笑如春風。

胡亥冷笑,捻過肩膀上一縷銀髮,放在鼻尖輕嗅,動作邪魅引人,卻又肆意非常。

或者說,這是他生來而為的氣質。

他此刻面色暗暗,說出的言語,更是如死神的召喚:“擋箭牌,是這麼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