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眼睛轉了轉,去冰箱拿了根棒冰,蹬蹬蹬地上樓了,不多時……二樓傳來了鬼哭狼嚎聲——

“沈喜寶……你……你欠揍啊……啊啊……”

沈書寒絕望吼叫,他正在做甜甜的夢,夢裡的女孩又漂亮又溫柔,關鍵時刻一大坨冰塊砸了下來,滿腔熱情都砸沒了,瞬間清醒,才知道喜寶把棒冰塞他被窩了,凍得他懷疑人生。

喜寶從樓上跑下來了,回到座位上乖乖吃飯,沒多會兒,氣急敗壞的沈書寒蓬頭垢面地衝了下來,手裡多了只棒冰,想過來教訓喜寶,可面對白秋月和沈志國的四隻刀子眼,他的勇氣一瞬間就蕩然無存,兩隻手遠處安放,只能拆棒冰紙。

“喜寶真貼心,知道我早上上火,還給我拿只棒冰降火,真乖……”

沈書寒將棒冰塞進嘴裡,凍得直打哆嗦,大牙都凍掉了。

喜寶衝他扮了個鬼臉,沈書寒氣得牙癢癢,可卻不敢對這小祖宗做啥,憋屈著啃了一口棒冰,實在吃不下,把棒冰扔垃圾桶了,氣沖沖地去洗漱。

洗漱完出來,沈書寒就說:“吃了早飯我要回帝都,那邊挺忙的。”

“你回去就回去,把喜寶留下,過幾天再來接。”白秋月淡淡說道,小兒子上天都成,寶貝孫子得留下。

沈書寒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以前白秋月對他是真好,他都要懷疑自己是撿回來的,真是有了孫子忘了兒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沈雪寒忙說道:“今天不能回,你得送夏至回老家,你那破公司有事也用不著你親自趕回去,下面的人白拿工資不幹活啊!”

夏至忙說道:“我自己可以坐車回去的,不用麻煩沈總了。”

“有什麼麻煩,他反正一天吃飽了沒事幹,回去了也是挺屍,就這麼定了,書寒你得把夏至送進家門,聽到了沒?”沈雪寒衝夏至笑了笑,扭頭看向沈書寒時,立刻換上晚娘臉,不容拒絕的語氣。

長姐為大,敢不聽大耳光子削過去!

白秋月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夏至家在哪啊?”

“就在寧市,開車倆小時就能到,夏至都好多年沒回家了,爸媽還不知道多想她呢,再說她腿受傷,正好回去養傷,書寒又沒事幹,爸媽,你們說是不是該送?”

沈雪寒邊說邊擠眼睛,白秋月愚木疙瘩的腦瓜子,此刻醍醐灌頂,立馬明白了,使勁點頭,“必須的,書寒你一會兒帶些禮物,人家閨女在你公司上班受傷了,你當領導的得上門慰問,算了,我去給你收拾,家裡一堆補品呢!”

沈書寒張大嘴,愣是一句話都挺不進,他什麼時候答應送人回家了?

臥槽,他又不是司機,回個家還得勞他的大駕,還得上門慰問,他媽腦子讓驢踢了吧?

夏至受傷和他有幾毛錢的關係,是那個姓白的老孃們乾的,憑什麼要他去慰問?

“媽……我今天真有事……啊喲……爸你有病啊!”

沈書寒還沒說完,腦門上捱了重重的一記大耳光子,沈志國拍的,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拍得沈書寒脾氣都沒了,悶著頭啃油條。

他算是明白了,現在這個家裡他連他老孃養的貓咪都不如,誰逮著他都能拍巴掌,他以後再也不回來了,打死他都不回來了。

“敢罵老子有病,沒大沒小的東西,讓你送就送,哪那麼多廢話!”沈志國罵了頓,見沈書寒不吭聲了,這才繼續吃早飯。

夏至看得目瞪口呆,更是難為情,這算不算是一趟回家引發的慘禍?

導火線就是她,受害人卻是沈書寒,夏至心裡挺愧疚的,從昨晚到現在,因為她沈書寒又是捱罵,又是捱打,真夠造孽的。

沈雪寒給她夾了個餃子,“趁熱吃,別管我家書寒,這貨打小就欠削,要是他大哥在,腿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