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婚房還是原來墨尊玦的居所,炎曜讓人重新修繕,與旁邊傾顏之前住過的房間打通,格局也和以前不同。
雲霄雨霽兩姐妹早早候在墨字樓外,見喜婆簇擁著他們現身趕忙上前行禮:“婢子拜見樓主、拜見夫人!”替他們推開門。
墨尊玦提醒傾顏小心腳下扶著她進門,喜床上灑滿了紅棗花生這些寓意早生貴子的東西,傾顏在床邊坐好,墨尊玦吩咐道:“去取些吃的過來。”
雲霄趕緊去辦,墨尊玦轉過頭對傾顏柔聲道:“走了一路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先墊墊肚子,”對碧竹和蕭遙道,“這裡有我,你們也去吃點東西,晚些時候再來伺候。”
傾顏握著他手關切道:“你也要吃一些,這幾日趕路你一直騎馬,一定也累了。”
墨尊玦摩挲著她的纖指,附耳低聲道:“放心,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再累我也挺得住。”
傾顏“唰”地一下把手抽出來,趕人道:“前面賓客還在等著呢你快去吧!”語氣從來沒有這麼堅決過。
墨尊玦低笑兩聲知道傾顏聽懂了他的意思,呢喃道:“不急,有炎戰他們在呢。”
喜婆們在一旁捂嘴偷笑,雖然聽不到樓主方才在夫人耳邊說什麼,但看夫人反應也猜到了。
碧竹和蕭遙都是未出閣的姑娘一臉懵懂,傾顏耳力極好,被笑得羞得不知道往哪裡躲。
出嫁前一晚餘氏悄悄拿了兩本冊子給她,拜前世所賜,她當場就明白那是什麼,漲紅了一張臉看得餘氏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叮囑要她好好看看。
傾顏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只悄悄翻了兩頁就再也不敢看了。
她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看過……看過那麼……那兩本冊子至今還塞在陪嫁的行禮裡不見天日。
墨尊玦怕逗過火了晚上被趕出來,見好就收:“天色還早,你要累了可以先歇一會兒,我去前面看看。”
傾顏趕緊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模樣讓墨尊玦一陣莞爾。
“好好伺候夫人,有什麼事到前面尋我。”
“是!”雨霽應道。
墨尊玦終於出去了,傾顏鬆一口氣,雲霄端著幾碟子點心進來:“夫人,先吃點東西吧。”
喜婆上前替她揭開蓋頭取下鳳冠,傾顏稍稍用了些便歪在床邊歇下了,走了這一路她確實累了……
轉眼夜幕降臨。
炎雪樓對於外人來說一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地方,想借墨尊玦大婚的機會來刺探的武林人士舉不勝舉,炎曜下令只開放了最前面的雪字樓宴請賓客,往後的炎字樓和墨字樓派人嚴密把守,是以前面如何喧鬧後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傾顏這一覺睡得很沉,喜婆看快到時辰了才叫她起來重新給她梳妝,等著墨尊玦來揭蓋頭。
戌時三刻,炎戰扶著墨尊玦回來,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來往的賓客自然不會放過他,饒是他酒量再好也經不住所有人輪番上陣敬酒。
炎戰扶著墨尊玦坐到桌子前趴著,歉疚道:“夫人,樓主多飲了幾杯,今夜勞煩夫人多加照料。”
一旁喜婆急得團團轉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責怪:“哎呀怎麼能讓新郎官喝醉了,這蓋頭還沒揭呢~”
炎戰禁不住這麼多婆子唸叨,趕緊腳底抹油灰溜溜跑了,他前腳剛一走,墨尊玦立馬就清醒了,把離得最近的碧竹嚇了一跳。
“樓主……姑爺,你沒醉啊?”碧竹改口道。
墨尊玦步伐穩健地走到傾顏身旁坐好,笑吟吟道:“蓋頭還沒有揭,本樓怎麼能醉倒,本樓的酒量還沒那麼淺。”
他若不裝醉任由他們灌酒,今晚就別想回來洞房了。
喜婆把心放回肚子裡,上前把兩人的喜服繫到一起,笑著奉上秤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