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戀人路,也不過是一條羊腸小道罷了,不過兩邊倒是種了不少垂柳,還有小亭子掛滿了各種顏色的傘,倒是別緻。

許是開春了,人們都挺忙,所以,這條路上並沒有幾個人,像蕭錦年和芊予這種悠悠散步的人就更少了。

芊予踩著腳下的石子:“錦年,我們在這裡待多久?”

蕭錦年攬著她:“等你生產完吧。”

現在她已經有塊七個月的身孕了,平時生活起居都?已經離不開人了,並不適合趕路,並不是說路上奔波,只是怕她吃不消。

“那麼久啊?”芊予細細的數了一下,現在離她生產大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坐月子還得一個月,那就是兩個多月了。

“怎麼了?”蕭錦年聞言,低頭問。

芊予搖搖頭,吱唔道:“沒什麼。”

蕭錦年也沒有追問,只是仔細的扶著她慢慢的走著。

芊予心裡想著事情,走的也漫不經心。

蕭錦年看著她,眸子深了些許,他舔了舔乾澀的薄唇:“予寶,”

“嗯?”芊予心裡想著事情,應得隨意。

蕭錦年停住了腳步,也迫著芊予停下了。

“怎麼了?”芊予這時才後知後覺的覺得他不太對勁。

蕭錦年認真的看著她,話語中帶著小心翼翼:“……予寶,我,你別想法子給我治了,”

芊予臉色直接變了,剛剛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眉頭也越皺越深。

蕭錦年看著她的眼睛,“予寶,我知道你一心想著給我治好,可是,我不想你天天都研究那些藥,也許我真的就剩下這幾年,我想每一天每一刻都跟你在一起!”

“而不是每天你都在對著那些草藥暗自傷神,我,我不想你在看著那些草藥掉眼淚了。”

蕭錦年說著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芊予的細發,手指順著頭髮到了她柔軟的側臉上,他的手指修長,在她臉上流連忘返。

眼中的深情遮也遮不住。

芊予只覺得鼻子酸的不行,她輕輕的咬著嘴唇。

蕭錦年手指輕輕的按在她的唇上,輕聲道:“鬆開,聽話。”

他的聲音柔的她想哭,她牙齒一鬆,紅唇就解放了,愈加嬌豔欲滴。

紅的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蕭錦年順從自己的心意,俯身親了下去,意料之中的美味讓他欲罷不能。

芊予伸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脖子,蕭錦年一隻手固著她的腦袋,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肚子上。

兩個人忘我的相擁親吻,有三三兩兩的路人看到他們都紅著臉走開了。

小鎮子上的風俗不張揚,像這樣的情況並不常見,甚至是沒見過。

但人們看到芊予的婦人簪和她的肚子,都會抱有善意,畢竟人家是夫妻,想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一吻畢蕭錦年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處,兩個人的呼吸相互交錯著。

“答應我,好嗎?”戀人之間的呢喃被蕭錦年說的甚是漣漪。

可是芊予微微垂眸,她沒有出聲。

蕭錦年嘆息,他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不想強迫她,可是他也不忍心讓她那麼辛苦。

兩個人抱了很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