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輕的份量,可是當她俯視眾生時,竟孤寂無比,也再沒看到當初讓她心心念念奉為信仰的人。
“……”鄔玉年沉默半晌,“你真不善良。”
“都說禍害遺千年,我可不想太短命。”謝瑜摸著下巴盯著城門上陵川二字,半晌才從袖袍裡扒拉出一把摺扇,雖然不如那把玉扇,但也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謝瑜就這樣轉著摺扇大搖大擺的進了陵川城,絲毫不擔心被認出來他是被罰禁閉半年的謝二公子。
守衛只抬眼皮看了眼謝瑜和鄔玉年就繼續打盹了,心裡嘀咕著,這年頭學那小霸王謝二公子的少年真是越來越多了,這般如玉的好男兒竟都不能倖免。
“況且,”謝瑜悠悠道,“衝著賣茶那老頭,我最少也得說兩句廢話。”
鄔玉年眼皮一跳,“他是……”
“是啊。賣茶真是屈才了。”
但是當他見到陸子舟的時候就瞬間垮了臉,“情報處出了問題你居然沒有發現,我送你來陵川城做府州監司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我本以為讓你來必能萬無一失,可如今看,都不能與皇城司抗衡。”
陸子舟的臉色早已變得難看,此時也已想到了問題在哪兒,只低頭悶聲道,“公子,屬下無能,甘願受罰。”
“曾有人與我說,比起信一個人,完全信任一個人要難上許多許多。”謝瑜眯著眼,透過酒樓包廂的窗望著漫漫無邊的天際,“既然峨眉那位已繞道改走塢塬,那此事便放下吧。”
“可是……”陸子舟明明記得謝瑜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是加了急的,歸類於重要機密,可是現在卻輕輕放下,也不提要如何罰他。
陸子舟默了一會兒,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謝瑜不按常理出牌。
“屬下定會盡全力徹查信件被攔截之事,以及排除異己,將功贖罪。”
“將功贖罪吶……”謝瑜的手指敲了桌面幾下,似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陸子舟,“順帶這件事也查一下吧,這件真的是特別特別機密的哦。”
“……”陸子舟看著他的表情,很不想相信這真的是機密。
這聊天氣一樣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好了我們走了。我們不方便在外露面,有事我自會找你。”
“好。”
兩人走到門口,陸子舟聽到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鄔玉年開口說了一句,“你想鍛鍊他,監視這種事不合適他。”
謝瑜語氣裡滿滿的嫌棄,“誰知道他這麼簡單的事兒都給我辦砸了?我希望他開竅,沒想到他把整個腦瓜子都開了。”
“……”陸子舟默默收起了方才謝瑜給的信封,在袖袍裡扒拉出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