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毓近日一直閉門不出,但也暗中讓少夷去打探祠堂倒塌一事。
她不信什麼災星降臨,往年祭祖都從未出現過任何異常,偏偏這一次就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岔子。
今上也接連幾次派人來慰問了好幾次,甚至說宋氏如若重建祠堂他可調一些人過來幫忙,族長自然是拒絕了。
這不是鬧麼,用朝廷命官來建一個氏家大族的祠堂,雖然族長心裡覺得宋氏是受的起的,但架不住今上多疑的性子。
多疑是帝王通病。
“姑娘,五姑娘和九姑娘來了,正在看辛夷花抽芽。”幼辛不大高興,說話也是厭厭的。
宋懷毓捏了捏她的臉,“既你不大願意瞧她們,便自個兒玩兒去,讓別的丫頭過來伺候用茶。”
“那不成。”幼辛摸了摸腰間的軟鞭,“五姑娘那個人太不講理了,我怕你吃虧。”
宋懷毓笑了笑,“走吧。”
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微仰著下巴,一臉的得意高興,看到宋懷毓走近便道,“七妹妹,你不出門可錯過了一場好戲。”
宋懷毓聲音柔細,“不知是何好戲,還請五姐姐同我說說。”隨後向宋懷菁身後一直低著頭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宋詞喚了一聲,“九妹妹。”
“五姐姐……”宋詞抬頭喚了一聲又繼續低頭當鵪鶉。
嗯,很好,這次能聽到了。宋懷毓深感欣慰。
“七妹妹有所不知,陸通判在飛仙酒樓用膳時,無故中傷頭部,至今昏迷不醒。所以大家都說啊,肯定是災星禍害完宋氏又去禍害陵川的其餘百姓了。”宋懷菁一直拿輕蔑的目光瞧宋懷毓,彷彿這個災星就是宋懷毓。
宋懷毓覺得好笑,這能是什麼好戲?不過是她想來暗諷她而已。
宋懷菁和宋詞一是三房的嫡女,一是三房的庶女。三房生活在大房也就是宋懷毓她爹的照拂下,外面流言碎語的,宋懷菁的心眼又小,看不慣她她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只是之前宋懷菁是看不上宋詞的,現在這兩人居然走到了一起,宋懷毓對此倒是有些興趣。看到宋詞那鵪鶉的樣子,她又不禁嘆了口氣。
怎麼在她這裡好好的小姑娘,在別人那裡就這麼受氣呢?
宋懷菁“呵”了一聲,“七妹妹啊,做人可不能太狂妄自大,小心有一日摔得屍骨無存。”
宋懷毓噗嗤一聲笑了,方才她有些出神,並未聽清宋懷菁說了什麼。但是她覺得這句話,貌似更合適宋懷菁一些。
宋懷菁的臉色變了變,“你笑什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目無長姐,毫無尊卑禮序。我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你可請我們進去喝茶了嗎?今日,我便代大伯和大伯母教訓你一番!”
幼辛擋在宋懷毓前面,一臉的不高興,“五姑娘,你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不停的說,我家姑娘連插嘴說上一句的機會都沒有,你倒怪起我家姑娘來了?況且,你也不是長姐,大姑娘早在兩年前已經嫁給了韓越大學士。論起來,怎麼輪也應當是二姑娘,而不是五姑娘你。我看五姑娘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吧?你又是什麼身份,隨隨便便就能代替我家大爺?你爹無官職在身,就算有官職在身,見著我家姑娘也是要行禮的,莫說你了。我看毫無規矩的人,明明是你!”
幼辛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直把宋懷菁說懵。
宋懷毓憋笑憋得辛苦,幼辛雖然莽了些,但是吵架就沒人吵得過她,況且還句句帶理。
“好了幼辛,太沒規矩了,快給五姐姐道歉。”
“我不!”幼辛覺得難以置信,她家姑娘居然沒有誇讚她反而要她道歉?她覺得她接受不了。
宋懷毓故作沉下臉,“那便罰你天天看護辛夷樹。”
幼辛一樂,她家姑娘這是明裡暗裡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