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陰沉的望著謝瑜。
謝瑜掃過去一眼,勾唇道,“不過姑娘從始至終藏頭露尾,不肯以真面目視人,想必是面容有損,極其可怖。我謝某,可不歡喜一張無鹽的臉。”
這是謝瑜第二次談及容貌問題。
女子默了。她知曉謝瑜的意思,他要的是她能給出的足夠的籌碼,才配得上她所要的。
“若我——能預測未來呢?”
“你……”僕從想要說什麼,卻生生頓住。
謝瑜的笑容一頓,與鄔玉年相視一眼。他有些好笑的將目光再次鎖定女子,疏懶的道,“我為何要信你呢?預測未來,這堪比妖魔現世存在一般荒謬的言論,誰信吶?”
“這是未來三個月內必然會發生的事兒,三個月後,你再答覆我,這樁生意,是做還是不做。”女子從袖袍裡扒拉出一封信,夾在雙指之間利用勁風送去謝瑜面前,卻被鄔玉年截住。
“可,懿旨已下,我迎娶長寧郡主之期也將不遠,不曉得姑娘會如何成為我的正妻?”
“這便是我的事情了,不勞公子費心。告辭。”
直到遠離了那座木屋,那名僕從才道,“這便將底牌暴露於他面前,你根本就毫無勝算可言,更拿捏不住他。”
“誰說我要拿捏他?”女子的聲音不如之前那般沙啞,但多少讓人聽著不舒服,“在他面前自作聰明,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真的……要嫁給他?”
“只有他能做到。”
僕從的眼眸垂下,終是什麼也沒再說。
“瞅瞅,方才還說要去尋什麼名單,這不就送上門一個了麼?”謝瑜打了個哈哈。
鄔玉年拆開了信封,旋即皺眉,“我會去查。”
“不必,我曉得她是誰。就……”謝瑜思索了會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來,“就讓七七來收拾她吧。”
鄔玉年瞧著謝瑜,想要說出口的話終究是嚥了回去。
“按理說,她應當是恨極了我才是。可方才,除了一息的紊亂,我竟探不出她的心緒。”
“或許是豁達了。”
謝瑜笑著搖頭,“若是如此,便不會趁此時機追到這兒來暴露最大的底牌,更是獅子大開口一番。說來,那些煩人的尾巴也該清理清理了,莫要再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敢往眼前湊。”
“嗯。”鄔玉年將手裡信封燃燒成灰燼,面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