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亮時三當家就過來柴房看謝瑜,只是還沒靠近柴房呢,遠遠的聽見謝瑜的喊聲,“快快快!打死它打死它!啊啊啊!”
什麼玩意兒啊打死他?這聽起來既害怕又嬌弱的。三當家的懵了一下,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開啟柴房的門,進去一看。
謝瑜正躲在宋懷毓的身後,兩個人縮在一個角落裡,然後崔弗和侍墨正在找著什麼東西,又抓又踩的,其他三人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
三當家的又是一懵,“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眾人一靜,都看向三當家的。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懵。崔弗表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是謝瑜讓他這麼幹的。
“在那裡在那裡!”謝瑜又叫喊了一聲指著崔弗的腳下。
眾人一驚,崔弗最為嚴重,跳著自己的腳看著地面,“哪兒呢哪兒呢?”
“那兒呢那兒呢。”
一個黑影從牆邊快速的移動著,定眼一看,是隻老鼠。崔弗表示他也不知道這隻老鼠從哪裡冒出來的,反正這隻老鼠之前都沒有出現,現在才出來的。
然後柴房裡眾人都在手忙腳亂的抓老鼠,三當家的站在門口懵了又懵。老鼠有什麼可怕的?但是想想眼前的人都是富家子女,就覺得沒啥了。
富家子女都這樣,害怕老鼠害怕蟲子。之前山寨裡只是擄了一個商人的女兒,那個女子是真的嬌滴滴,在柴房裡被老鼠嚇得精神失常了。
恰好老鼠經過三當家的腳邊,三當家的就抬腳把老鼠一腳踩住了。再抬腳時,老鼠已經死了。那一股氣味兒是真的難聞。
謝瑜一臉崇拜的看著三當家的,“大哥你好厲害啊,哪兒像他們幾個,抓了一晚上都沒抓住,大哥卻一腳就搞定了。”
“哪裡哪裡。”三當家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想起謝瑜說了什麼一臉擔憂的道,“俞兒姑娘,你們是一晚上沒睡嗎?”
“是啊,這老鼠一直在叫,一直在亂竄,睡不安穩。”謝瑜點點頭,順嘴回答,一臉的心有餘悸。
謝瑜的演技真好。宋懷毓只能低下頭,她又不是鄔玉年,臉色冷的滴水不漏。
崔弗打了個哈欠,可不是嗎,謝瑜自己不睡還要拉著他們不許睡,他可要困死了。
三當家的見崔弗打了個哈欠,又眼睛困得睜不開,雖然其他人沒有崔弗這樣困,但是都是一臉的疲倦,他也就信了。
“這可怎麼行?待會兒吃了早飯就睡吧。”
謝瑜卻拼命的搖頭,捏著嗓子楚楚可憐,“不行啊大哥,在這柴房我睡不著。今天這隻老鼠死了,明天還會來新的老鼠。而且你看這裡,這怎麼能睡人?大當家和二當家怎麼能讓我們這些客人住這種地方呢?”
被謝瑜的眼睛那麼一看,三當家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是啊,明明是請他們來做客,怎麼能讓他們住這種地方?這句話明明就是在指責他們的待客之道嘛。
三當家一臉歉意,“我待會兒去跟大哥二哥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換個地方住。”
這件事他確實做不了主,況且每次擄人來山寨說的話都是那樣說的,也沒人真的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
現下問題是,謝瑜當真了啊,眼前的人都當真了啊。三當家覺得,這真難辦。
謝瑜嘆了口氣,“大哥,能不能不要換別的地方?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三當家的懵了,既震驚又驚喜,“你說,你想和我住在一起?可是真的?”
“我像是騙人的模樣嗎?”謝瑜衝著三當家的眨了眨眼睛,那眼眸裡彷彿泛著秋水,“在大哥身邊我有安全感啊,下一次再碰到老鼠也就不怕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三當家還是覺得自己在謝瑜眼中是特殊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