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懷毓和謝瑜這邊,卻不知道黑衣男子和歲時的事情。眼下帶著山匪圍在縣丞府外,不肯離開,而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機,所以還一直都沒有動手。

“花花身上揹負的弒父殺母的罪名要洗,張縣丞那廝也一定要死.“宋懷毓微微皺起了眉,雖然花花如今突然包圍縣丞府,事發突然,但是這兩件事也是一定要做的。

花花本性並不壞,雖然之前做過打家劫舍的事情,但是也是為了山寨裡收留的那些難民。對於此事,宋懷毓表示理解,可是並不代表她贊同這種行為,這件事她不予評價。

謝瑜不置可否的眯了眯眼,先前謝瑜悄悄的溜出去找花花,就是為了知道花花是怎麼想的。而如今看來,花花也並非蠢笨,甚至花花已經將開始的那幾步走完了,剩下的就是由他們來走了。

自古忠義兩難全,所以註定花花只能選擇其中一個。若是謝瑜是花花,他也會選擇作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又給了自己容身之所的大當家和二當家。而想必花花也十分清楚,就他自己帶著的這些個山匪,是並不能把宋懷毓和謝瑜他們怎麼樣的。

如此之下,選誰是最清楚不過的。選大當家和二當家,就打架都有一線生機,可是若是選擇了謝瑜這裡,不僅落下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還會是多此一舉。謝瑜他們根本不需要他來救。

而且就算眼前這個選擇讓花花暫時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去解決,可是花花覺得,只要就這樣慢慢的拖著,總會想到辦法的。今天沒有想到,那就明天繼續想。

細細一想,謝瑜還會覺得花花當真蠢笨不堪?其實花花很聰明,只是之前弒父殺母一案沒有給他自己一個辯解翻供的機會,然後就被下令斬立決,所以才只能逃出來。可是沒想到的是,逃出來後一直沒有找到翻案的證據,這一晃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案件中可能存在著的證據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花花沒有能力調查到更往上一些的證據,久而久之,花花心如死灰,也就放棄了。

可是謝瑜同他說可以翻案沉冤昭雪的時候,他是真的開心,真的覺得還有希望,所以他答應了。可是後來有人同他說,萬一這事牽扯到了一些官員,甚至可能把謝瑜陷入危險之中呢?花花後知後覺的發現,哪怕謝瑜本事再大,想要徹底翻案,也特別特別的麻煩。

而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會像那個人說的一樣,讓謝瑜陷入危險之中。這太過冒險。

眼前的決定是花花權衡再三而做下的。

“就算我們有耐心等著吳司法前來,怕是也會有人安耐不住吧?“謝瑜無聊的轉著玉扇。

謝瑜說的也沒錯,張縣丞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的。若是就這樣坐以待斃,張縣丞“打拼“了這麼多年的家業可是就要這樣付之東流了。

而且萬一張縣丞的縣丞府被山匪包圍了許久還被洗劫的訊息傳了出去,那不還得被人恥笑?恥笑也就算了,若是問起為什麼這一帶有這麼嚴重的匪患卻不上報,那可是要治一個瀆職的罪名的。再重些,可能就是和山匪勾結。

宋懷毓聽到謝瑜的這句話想起一件事來,“山匪不是同官府有所勾結嗎?如若不是張縣丞,又會是誰?“

如若不是張縣丞,那這件事情就開始有意思了起來。

其實官官相護,官匪勾結這種事情,在洹朝並不是沒有,甚至在小地方上甚為嚴重。一是因為小地方天高皇帝遠,不在天子腳下,做點什麼小動作歲時也不會注意到,二是因為太過於偏僻,很難引人注意。

被分配到這種地方任職,幾乎很難擢升,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用點小手段。

但是宋懷毓實在想不出來,那山寨周圍除了明泉鎮這裡比較近之外,其餘官署都不像明泉鎮這樣偏僻,是誰偏偏要同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