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眯了眯眼,“你應當先尋我商量。我既然說要替你洗清冤屈,就絕不會食言。”

謝瑜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同我商量商量,我會給你解決替你洗清罪名。他這麼想幫花花,其實完全也是因為花花對自己的感情。

喜歡就是喜歡,所以花花不在意謝瑜的性別,願意一如當初一樣喜歡。

或許是因為前世走了一遭,所以謝瑜不太願意看到有悲劇的感情發生。但是對於花花,謝瑜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所以想替花花洗清罪名,讓他可以去過自己的生活,然後把自己忘了,遇見對他好也喜歡他的姑娘。

而眼下花花完全是被迫包圍縣丞府的,能夠從輕發落。至於先前花花在山寨裡做的所有事情,謝瑜都可以叫人抹去,從而世人都不會知曉。

花花又是扯了扯嘴角,但是眼裡的光很暗,“不用啦。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為,可是這件事對你來說不一樣,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做了是情分,不做是本分。”

謝瑜不明白,明明先前花花是對洗清罪名這件事極其在意的。能讓花花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期間應當發生了什麼讓花花特別在意的事情。可是如今花花不開口,他在山寨裡也沒有眼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瑜無功而返,一回到屋子裡就癱倒在椅子上,“七七,你說,有什麼事情是比查清楚自己的天大的仇人和沉冤昭雪更重要的事情嗎?”

宋懷毓皺眉,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隻手鐲。那一隻手鐲赫然就是昨天張縣丞從白氏手裡搶走的那一隻,“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知道了我們想做什麼。”

是這樣沒錯兒。就在謝瑜出去後不久,張縣丞就怒氣衝衝的拿著這一隻手鐲去找了白氏。

白氏彼時正在清算著縣丞府裡的值錢東西,想要先把這些東西存放好,以免被山匪搶了去。可是誰知道這賬還沒清算完,張縣丞奪門而入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你差點害死我知不知道?貢品不能贈送他人你不知道?若是遲一些,我們全府都得玩完!算算算,算什麼算?趕緊把這手鐲給我送回去。”

白氏懵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張縣丞怎麼就知道了。白氏咬了咬牙,沒有接手鐲,“這既然是那位姑娘送給我的,我也收了,哪兒還有還回去的道理?這不是硬生生的給人家姑娘難堪嗎?”

“還給人家姑娘難堪呢?你知不知道她是害死我們?她能不知道貢品不能送人嗎?她還給吳司法寫了檢舉信你知不知道?到時候吳司法一到,不管怎麼樣你跟我都要判一個私藏貢品的罪名!”

這就難辦了,白氏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張縣丞以為她聽進去了,就放下手鐲,又氣沖沖的離開了。

白氏是一刻也耽擱不得,拿著手鐲就趕緊去找了宋懷毓,並且把張縣丞的話都告訴了宋懷毓。按理說,這是侍墨去送的信,所以不可能會有別的人知道這是宋懷毓讓人去送的。

可是如今,張縣丞卻知道了這背後是宋懷毓在指使,說明什麼?若不是宋懷毓這邊出了內鬼,就是有個比謝瑜更有能力的人知悉了這一切,然後再告訴張縣丞。

內鬼?這是不存在的,所以只有第二種可能。

宋懷毓把手鐲收了回來,也沒有說什麼,讓白氏先回去。

這件事其中值得深思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那個人為什麼告訴張縣丞,宋懷毓有意想用手鐲去陷害張縣丞,卻不告訴張縣丞白氏同她聯手了?為什麼要把白氏抹去?

同樣的,宋懷毓肯定,絕不是白氏告密。誰會對自己的這樣不共戴天的仇人心軟?

除非那個人心思不正想從中獲利。

白氏是這樣的人嗎?白氏不是。

宋懷毓不知道那個人是恰好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