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子。

齙牙婦女依舊不依不饒,緊跟著李校長:

“你給我個說法,給我個說法。”

李校長坐回坐位,參會的教師們一個個憋紅著臉,怒目圓睜地盯著張牙舞爪的齙牙婦女,眼神中都充滿著對齙牙婦女的敵意,都恨不能用眼神讓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齙牙婦女瞬間灰飛煙滅。

“蒼蠅,噁心的蒼蠅!”坐在王明澤身邊的女老師從嘴裡惡狠狠地擠出了幾個字。

齙牙婦女發現氣氛不對後,在原地怔住了。

“你倒是上啊!打他呀!”門口的矮冬瓜又一次教唆著。

齙牙婦女定了定神,決定對大家的怒目而視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向著李校長去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與別人無關。”

李校長氣憤的用拳頭咚咚咚地敲擊著桌子,說:“我跟你講不清,這樣,你去告我,法律怎麼判決我怎麼接受,你別在這裡死乞白賴地賴著我了,去告我,我等著,奉陪到底!”

“不去,我知道他們都向著你,今天就得解決,解決不了我跟你不算完!”齙牙婦女說道。

“對,就今天!馬上!”門口的人又在起鬨。

“在這裡我跟你說不著,我只認法律。”

“我們有單據!”

“我不認!除非是法院的傳票!別的我不管!”

門口的矮冬瓜終於忍不住了:“什麼你不管,你不管,誰叫你下那麼重的手,現在出事了又不認了,告訴你,這可由不得你。”

“對!今天由不得你!”齙牙婦女補充似的嘟囔道。

“我不和你說,跟你說不清,你們去告我,我跟法律說……”說完,李校長挪了挪凳子,穩穩的坐上去後,不再說話了。

齙牙婦女也似乎鬧累了,坐在一旁的長條凳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人也散開了些,有的去上廁所,有的躲到別處抽菸去了。

這時候,身邊的女老師才告訴王明澤原由。

原來,齙牙婦女有個兒子在李校長的班上讀書,前學期期末考試時,這個學生在考場上偷看別人的考卷,被監考老師抓了個正著。

情況反饋到李校長處,李校長去批評了這個學生。

在批評的過程中,李校長生氣的揪了那個學生的耳朵。

結果,那個學生回家後,竟不明原因的病了。家長詢問後得知李校長曾經揪了孩子的耳朵。

於是,叫上親戚助威的齙牙婦女就幾次三番的來找李校長理論,說要叫李校長賠他兒子的醫藥和護理費……

……

突然,咯吱一聲響,主席臺上的李校長推開了凳子,快速的起身就要走。

齙牙婦女立即起身撲上去。

矮冬瓜早已把門又給堵了:

“別叫他跑了!”

“媽的,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倒要看看他媽誰敢動我!”王明澤一面起身往外走,一面高聲的嚷道:“媽的,這會還怎麼開啊!走!不開了!”

會場裡的好幾個老師看出了王明澤的意圖,都嚷嚷著:

“對!走!不開了!”

說著,一窩蜂地向外湧去。

門口人群中去上廁所,抽菸的人還沒來得及回來,剩下的那幾個突然看到潮水般湧出來的老師們,一下子懵了,眼睜睜的看著老師們形成的人流把李校長裹出了會議室。

齙牙婦女咆哮著,衝上前來想抓住李校長,卻被突然跨過來擋在李校長身後的王明澤給擋住了,急得她在王明澤的身後大叫:

“跑了!跑了!他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