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審訊室。

“曾可怡死了?”

坐在審訊室裡的蘇雲汐聽到警方的話,眉峰一挑。

“那這跟抓我有什麼聯絡?難不成你們以為是我殺的?”

蘇雲汐雖然很詫異曾可怡的死,但詫異歸詫異,這與她毫無干係。

可對於她的反問與質疑,對面抓住證據的刑警隊長卻是直接拿出案發現場留下的兇器、指紋。

蘇雲汐垂下眼睫,看著擺放在桌上被充當兇器的碎玻璃,疑似盛放雞尾酒的高腳杯殘渣。

‘兇器’的右側是她昨晚和曾可怡一起進入包廂的照片以及與各個老總們的親密照片。

陷害她的人還真是迫不及待的要送她吃監獄飯。

“物證齊全,蘇小姐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快點簽字按手印。”

刑警隊長似乎很不耐煩跟蘇雲汐溝通,全程都在催促她簽字。

蘇雲汐盯著桌上明顯是被合成的親密照片,眼底的溫度愈發冷凝。

“就憑几張合成照就汙衊我殺人,甚至連基本的人證都沒有,高隊長的斷案方式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從她來到警局不過短短十分鐘,直接就被斷定成曾可怡謀殺案件的真兇,讓蘇雲汐想忽略自己被構陷了都不行。

“少說廢話,簽字按手印!殺了人還理直氣壯的,蘇小姐還是上法庭跟法官申訴吧。”

刑警隊長顯然不想再跟蘇雲汐辯駁下去,立案的檔案書直接扔到蘇雲汐的面前。

蘇雲汐掃了眼檔案書上莫須有的罪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刑警隊長不悅的給粘在蘇雲汐身後的兩個人打了個眼色,後者直接要將蘇雲汐按到桌上簽字。

“啊呀,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了嗎?救命啊,刑警隊的隊長高戰要屈打成招了,嚇死個人喲,有沒有人呀,要死了要死了,要被/打/死了!”

蘇雲汐被兩個警察強行按在桌上,愣是沒讓他們挪動自己的拇指,衝著緊閉的房門懶洋洋的扯嗓子乾嚎。

她也沒真想能吸引來什麼高/官,就想嚇嚇高戰。

心虛的高戰果然上了當,三步並作兩步的將審訊室的門從內給鎖了。

“蘇小姐,我勸你乖乖簽字按手印,否則,你怕是連法庭都上不去,直接在這裡被……哼!”

高戰懶得再跟蘇雲汐虛以為蛇,手裡握著警棍,一上一下的敲著掌心,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蘇雲汐掃了眼他手裡的警棍,“高隊長,這是要屈打成招?”目光轉向桌上的兇器指紋報告,“你就不怕我摁下手印跟你報告上的指紋不符合,要是被查出來不一樣,不光你這頂警帽戴不久,我身後這兩名被你無辜牽連的小警察也得跟著你遭殃。到時候,卸職是輕的,嚴重點關個三年五載。嘖嘖,前途一片黑暗。”

“啪--”

高戰一棍子猛敲在蘇雲汐趴著的桌子。

他這力道不輕,桌子一角直接被砸出個大坑,沒嚇到蘇雲汐,倒是把挾持她的兩名警員嚇得趕緊勸他好好審問。

“少說廢話,我是隊長還是你們是隊長?”高戰冷冷的睨了眼調撥人心的蘇雲汐,“你倒是伶牙俐齒,拆的一手好牆,可惜碰到的是我。”

高戰有些不耐煩跟蘇雲汐待下去,直接接手屬下的活,強行拉著她的手摁在立案檔案最下方的簽名欄。

關鍵時刻,蘇雲汐咬傷高戰的手指,趁著他吃痛的功夫逃向門口。

“賤/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高戰被咬得心口冒火,健步如飛的追上蘇雲汐,掄起警棍就砸向她的肩膀。

蘇雲汐閃躲了一下,原本砸向肩膀的警棍轉向後頸。

後頸猛地被砸中,蘇雲汐的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