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沒騙你吧。”鳳影墨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卻眉眼彎彎,黑眸裡的光亮如同星子一般璀璨。
夜離鼻子一酸,又哭了,與此同時,卻是猛地揮出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哇,痛!”
鳳影墨痛得額上冷汗一冒,佝僂了身子,一手捂住胸口的同時,另一手卻是將她攬過,重重扣向自己。
唇瓣貼上她的耳垂,揶揄的聲音響起:“你這女人,是想謀殺親夫啊?”
待夜離和鳳影墨回到龍吟宮的時候,陌千羽已經不在了。
龍案上留著一封信。
不是寫給鳳影墨的,而是寫給夜離的。
信中,陌千羽感謝她,感謝她那日跟他說了那麼多的心裡話,讓他明白了許多道理,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信中還說他走了,帶著他母妃一起,因為他母妃十六歲進宮,就一直住在宮裡,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大好河山,他陪他母妃一起。
沒過多久,易敏也來了。
也是跟他們辭行的。
對於這個女子,夜離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佩服她,也心疼她。
她問她有什麼打算。
易敏笑笑:“暫時還沒有,就走到哪裡是哪裡吧。”
夜離知道,她定然是想去追陌千羽的,她也沒有將她揭穿。
易敏跟鳳影墨說,讓他不要恨陌籬殤,其實,陌籬殤並非從未關心過他。
那次,她潛入宮裡卻搶奪端王拿出來的作為蹴鞠比賽獎品的南火草,就是因為陌籬殤知道他中了劇毒,讓她去奪的。
這個她也是事後才知道。
鳳影墨去跟她將南火草要走之後,她跟陌籬殤覆命時,陌籬殤說的,陌籬殤說,算了,他拿去便拿去吧,南火草到手本也是為了給他解毒。
聽完易敏說的,鳳影墨笑笑,沒有說話。
夜離卻打心裡更加佩服這個女人。
這就是她跟巧黛的區別。
巧黛是陌籬殤死了,她還要跑到鳳影墨面前來在他傷口上撒鹽,而易敏,卻善良地說服鳳影墨,讓他不要恨陌籬殤。
其實,人都死了,恨不恨有什麼關係,易敏說這些,只不過是希望鳳影墨心裡好受點,她知道。
一切風浪過去,終於在幾日之後,迎來了補辦的新帝登基大典,也在同一天,夜離被冊封為後。
自此,帝后同尊,同看天地浩大。
福田站在龍吟宮門口,聞見側邊的窗臺處傳來動靜,便忍不住探頭望去。
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攀在窗臺上時,頓時臉色一變。
“哎呀,小祖宗,你怎麼又爬上去了呢?危險,危險啊,要摔下來怎麼辦?快下來!”
福田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正欲伸手將小傢伙抱下來,卻被對方猛地一個回頭,朝他嘟起小嘴“噓”了一聲。
末了,又迫不及待轉回頭去,小腦袋趴在窗欞上,拼命朝殿內瞅。
福田疑惑地看著他,卻又不敢強行將他抱下,只得一雙手隔空護在下面,以防他一不小心掉下來。
因為這小祖宗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倒不是因為他是尊貴的大皇子,而是因為他雖年紀小小,不過五歲而已,光輝事蹟卻已是幾日幾夜都說不完。
古靈精怪、調皮搗蛋、坑蒙拐騙、撒潑耍賴那是樣樣拿手。
這不,前幾日這小傢伙,就趁教他夫子打瞌睡的時候,偷偷剪下夫子的白鬚,專門送過來給他,跟他說,讓他做一把新的拂塵,將現在手中一直用的這把舊的扔掉。
當他得知是夫子的鬍鬚時,他哭笑不得。
聽說,夫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