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對了,春蓬的確是有問題的,只不過,也就最後兩年的有問題,前三年都是正常的,因為我深知陌千羽這個人的脾性,謹慎多疑,又豈會隨隨便便什麼藥都給他母妃服用?肯定是確認了再確認,才會放心。所以,前三年我並未做手腳,給方懷儒,讓他給你的都是真春蓬,等你徹底取得陌千羽的信任之後,我才在春蓬上攙了一些別的東西。”

“你——”

易敏氣結,實在忍無可忍地怒了。

巧黛完全不以為意。

“所以,陌千羽的母妃心疾發作了,最直接的原因,便是這兩年食了有問題的春蓬導致的。”

易敏身子一晃,腿軟地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陌千羽說,他母妃是因為以為自己好了,停服了春蓬才導致心疾的發作。

卻原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她給他的春蓬有問題。

她才是罪魁禍首。

天啊,她都做了什麼?

方懷儒……

她憤然看向方懷儒,看向這個在來這裡之前,她還覺得虧欠太多,一定要幫他拿到卜舍子的男人。

“所以,你是故意讓官府抓住,好讓我知道有這麼一個黑暗組織,手上有卜舍子,並讓我知道,如何聯絡這個組織,等我自動送上.門?”

方懷儒沒有回答,巧黛卻先出了聲。

“說對了一半,後半句是對的,前半句不是,他並不是故意讓官府抓住的,他當時是在掩護真正交易的人,所以被抓了,反正他不承認,他的身份又是當今工部尚書之子,官府也不敢為難他,沒有證據,必定就會將他放了。”

易敏搖頭,輕輕笑。

“五年,真是難為你了,做了五年的戲。”

說完,她又轉眸看向巧黛。

“還有你,在這方面,你真不愧是陌籬殤一手培養起來的,你跟他是一樣的人,為了一己私慾,他可以二十年一場戲,你,也同樣演了五年。”

“隨便你怎麼說,現在握著主動權的人是我!”

巧黛眸含得色,又舉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原本,我沒打算告訴你這一切的。我就想著,一邊是你愛的男人,陌千羽,一邊是愛你的男人,方懷儒,兩個男人都等著你的卜舍子,你肯定會為了他們兩個答應我的一切條件。誰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才不得不讓你知道真相。”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知道了真相,就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易敏冷冷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陌千羽的母妃是你害的,是你讓他母妃心疾發作,若不盡快服用卜舍子,他母妃必死無疑,而導致這一切的,是你。陌千羽的母妃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若,你想親手害她死,我也無話可說。”

“巧黛,你真卑鄙!”

“多謝誇獎,你還是先想想是一張麵皮重要,還是一條人命重要?易敏,你別無選擇!”

易敏看向方懷儒,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這麼多年,經歷的還少嗎?她卻永遠都看不透人心。

現在該怎麼辦?

原本想幫陌千羽,沒想到最終卻是害了他。

陌千羽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曾經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卻在一夕之間失去了江山,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如今他還剩下的,如巧黛所言,真的只有他的母妃了。

她不敢想,如果連這個與他相依為命的人都沒了,他還怎麼活下去?

但她也心知肚明,絕對不能因此答應巧黛。

且不說,她不會去傷害夜離,就算她按照巧黛提出的條件去取了夜離的麵皮,以巧黛如此蛇蠍性格,以及卑劣手段,她知道了她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