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自報姓名,你也應該告訴你叫什麼名字吧?”鳳九歌凝視著男子沒有表情的臉,突然她撇到男子緊握成拳的雙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單名宸。”軒轅宸冷冷的說出三個字,把視線轉向別去,故意不與那雙如水的桃花眸對視,那樣美好終究不是他可以玷汙的。
“哦,原來是宸爺啊!真是多謝你,救了我。”鳳九歌故意把“救了我”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姑娘,還這麼年輕,本不該去死的。”軒轅宸站在一棵掉光了葉子的梨樹下,與鳳九歌保持著幾步的距離,在他雙寒眸裡沒有一絲溫度,彷彿他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鳳九歌笑道:“正所謂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既然已經走投無路了,為何要去苦苦掙扎,還不如死得瀟灑一點。”
“姑娘,對生死當真是看得開。”軒轅宸想不到從一個女子嘴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生死連一般男子不敢高聲談弄,而她說起來卻像一件再不平常不過的事。
“能有什麼看不開的,在這世上我沒有放不下的人,也沒有什麼牽掛,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鳳九歌淡淡的說道,雖然聊的是生死,但是她的桃花眸始終都帶著笑意。
那雙眼晴如同天上的明白一般皓潔清明,卻也如湖水一般讓人看不透徹,讓人深深的迷失在那動人水波里。
“再說了,人終有一死,再怎麼懼怕,也終究是逃出不宿命。”
鳳九歌看著地上那盆殘菊,又繼續說道:“你看,這盆菊花,雖然已經殘敗,可你敢說明年秋天它不會開得更好嗎?你應該是春天看滿樹的梨花,在夏天享受清涼的樹陰,到秋天再賞菊,而你全都錯過了,這才是可悲。”
“姑娘,可真是伶牙利齒。”軒轅宸冷冷的說道,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教他怎麼看待事物,而這女子的確是有些不同。
“難道我有說錯嗎?人應該活在當下,不是過去,也不是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我只求能活得隨性快樂。”鳳九歌看著軒轅宸那雙寒眸,她不明到底是有什麼事讓這個男人變成這個樣子。
“就像現在,我只想做一件事。”鳳九歌低著頭,繞著自己的小手指說道。
“什麼事?”軒轅宸問道。
說是遲那時快,鳳九歌在軒轅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飛快的踏過了那幾步的距離,抬起腳塵抓著軒轅宸的肩膀說道:“讓你好好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