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和文霞一比,就不起眼了。

再說,這綺羅又是個老資歷,二爺平時也不太願意過分得罪了她。畢竟,綺羅是領了老太太大太太的差,名正言順地可以多拘著點二爺。

這麼一算,善月知道,她要想出頭,就只能是靠著蕊珠和綺羅兩人中的一個了。

按說,綺羅是管事大丫頭,又得上頭主子們的重用,她要靠,也是靠綺羅來得妥當點。可這眼看著,二爺越發厭煩了綺羅。

善月知道,自己只能是靠蕊珠了。且今兒若是事成了,綺羅交了權。在這院裡,她也就沒什麼勢了。這一下子,蕊珠接了權,自己順帶的也就能提上來了。

善月臉上那抹糾結的神情,綺羅是瞧得真真的。心裡不屑地冷笑了幾聲,暗道,這善月其實才真是個大尾巴狼。好在這人平時還算是知趣,今兒又幫了她,還算不壞。

遂綺羅仍舊接著道:“再一個,學裡老先生也常誇我們二爺,我一個下人,又只認的自己的名字,哪裡就能說道二爺學業上的事了?真真是善月妹妹一張嘴,說得我是無地自容了。”

綺羅點名地說了這些話,善月就是再不想接這話頭,也是不得不接了,遂忙腆著臉,笑了道:“瞧姐姐這話說的,可見是我說錯了話,還望姐姐別同我一般見識,妹妹這廂給姐姐陪禮了。”

說著,善月還像模像樣地,給綺羅行了個揖禮。

倒是個能忍的,綺羅見她識趣,也不想再追究什麼,畢竟她還想用善月牽制蕊珠呢。

遂綺羅忙讓開了善月的禮,捂著嘴樂道:“好了,好了,自家姐妹說著笑笑罷了,話說開了也就好了,何苦還賠上理了,讓人看見,倒顯得我們碧波院不團結。”

綺羅這一樂,善月只能尷尬地直起了腰,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好了。

屋裡的另外兩人,也齊齊愣住了,一下子,三個人都被綺羅這一通利落的話,說得無語了。

畢竟她們再不會想到,綺羅竟然沒有說二爺不讀書。要知道,按著往常,這時候二爺本該在學堂的。

如今二爺不僅沒在學堂,還同她們耍樂子,綺羅居然沒說。且還暗示,她日後也不會多管,真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轉了性?

綺羅見她們三人疑惑的樣子,只淡笑了笑,也不提,只又問道:“哦,對了,剛小丫頭說二爺尋我什麼來著?對了,是尋錢匣子。不過,這倒是怪了,怎麼蕊珠不在?她不是知道我放散錢的地方嗎。”

被她點名一問,善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畢竟蕊珠是故意躲出去的。

文霞聽到這,可不想放過踩蕊珠一腳的機會,忙呵呵樂道:“人家嬌貴著呢,自從早上見她同姐姐說了話後,就沒見著人影了,現在還不知在哪裡消散呢。”

其實,她們這些少爺身邊的大丫頭,可是比其他地方的大丫頭舒服多了。

一般少爺出門讀書,或是會友,她們空下來的時間多的很,只要將手裡的活做完了,她們就是自由的。

遂也不單蕊珠一個,沒事的時候消散消散,這屋裡哪個沒出門逛過?不過被說出來,點到了明處,就不好聽了。

綺羅聽了這話,好笑地看了眼,一副氣鼓鼓樣子的文霞。暗道,這話也只有文霞敢當著二爺的面說。

遂綺羅忙接過她這話頭,皺眉道:“這怎麼說的,我今天因為要出院子,不是特地交代了蕊珠,錢匣子在哪,二爺日常慣用的重要物件在哪了。”

說完,綺羅也沒容旁人分說,故作氣惱地深嘆了口氣,道:“早上我走時,蕊珠還保證會招呼好的,當時只差衝著我拍胸脯了,如今人去哪了?真真是的,若是早知道她這麼不經事,我也不交代她了,直接交代你們兩個,豈不是更好。也省的爺為了倆小錢著急,難得今兒二爺不用上學,大家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