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還是別尋思了。”
被哥哥一說,綺羅也覺得自己當初的設想是有些問題了,畢竟脫籍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府裡也有家裡子孫脫籍的,可那是府裡的老一輩有功的下人,身份特殊,且還是府裡出於總總考量主動定下的,可就黃家這樣的怕是不會有這麼個體面。
在一個,讓表哥一人脫籍,綺羅知道先別說姨媽一家樂意不樂意的,只沒個好的說法,上頭可是不能輕易放人的,畢竟這不合規矩,這樣也可能讓上頭的人厭了姨媽家,這個險,姨媽家不會去冒。
綺羅想到這些,心頭一下子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剛開始的那點子篤定是再也沒有了,倒不是她如何捨不得同表哥的那點子可能,而是覺得自己想的最後的退路居然是條死衚衕有些無所適從罷了,遂綺羅也沒主意了,只巴巴地看著哥哥道:“哥哥說的對,不過我就怕姨媽固執。”
瞧著妹妹難得地有些小委屈的模樣,方木一下子想起了妹妹小時候的樣子,特別是被帶走時的那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方木心裡酸澀的不得了,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安慰妹妹道:“有哥哥呢,別怕,好歹哥哥心裡有數,爹孃在家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妹妹是一定要家去的,萬一姨媽說了些什麼,我可以先推給爹孃去,絕對不會讓妹妹為難。”
若是事情不對,也只能是這樣了,綺羅紅了眼眶,點頭道:“這事到了最後,還真是隻能這麼辦了,但願一切順利吧,哥哥也別太擰著,好歹,如今我還在二爺的院子裡,想來姨媽也不會太過為難我的。”
方木也知道這事要想做的周全,且各處都不得罪,還真是有些難度,不過他要接妹妹回家的心是一點沒動搖,不然別說他們日子好了不接妹妹回家會被旁人戳脊梁骨,就算是自己心裡這關也過不去,遂點頭道:“好,妹妹放心,哥哥如今也不是那等拙嘴笨舌的人了,有些話還是知道如何說圓乎的。”
綺羅看看也沒什麼能說的了,在一個這裡可不是哥哥能常待的地,不由地問道:“哥哥是怎麼來的?”話一出口,綺羅想想這話問的不對,當然是人家珍珠的哥哥帶進來的,正想收回這話,不妨方木倒是接話了。
方木見妹妹問他怎麼來的,還當她是問怎麼從家來京的,忙笑了道:“妹妹這話算是問著了,哥哥這次來京真是沒花什麼銀錢,且家去也是同樣。”想到這裡,他不覺又傻兮兮地樂了起來。
瞧見哥哥如偷了油的老鼠般得意,綺羅也來了興致,暫時拋開了那些個煩心事,自然也不解釋自己問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追問道:“哥哥快說,是什麼好事?”
方木見妹妹跟著著急了起來,忙正了正色,樂呵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不是去年我們莊上來了個老人家嘛,爹是個會拉話的且釣魚下簍子最是有經驗,所以同人家一來二往的也就搭上了話,哪裡想到人家還是個練家子,是來我們莊子的養馬場玩的,對了,你可還記得那養馬場,就是靠近北邊蘆葦蕩那邊的那個養馬場?”
被哥哥這麼一問,綺羅不覺一噎,她不過是在原主六歲被賣的時候,機緣巧合下來的,哪裡記得這養馬場還有什麼蘆葦蕩了,不過這話不能說,她只得裝著當時還小記憶模糊的樣子,搖頭道:“只記得點影子了,其他的不知道,行了,哥哥還是說說你這趟究竟遇到啥好處了。”
方木也急於告訴妹妹他這次遇到的好事,便笑了道:“妹妹別急聽我慢慢說,這次我們的運氣真是好的很呢,沒想到那章老先生可是有個徒弟是隆昌鏢局的局主,這趟我因為接到你的信要提前來,心裡急也等不得家裡的事停當了,就收拾了東西準備上京了,其他的倒是不怕,就怕時間上有差錯,引起姨媽的懷疑,不想,正好這事被老人家知道了,就說了他徒弟有車隊要上京,讓我搭了個順風車……”
不想方木這話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