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一想好對策,遂冷笑了一聲,也不著急,只自顧地將手中收拾的書一一放好,這才抬起來頭,臉上掛著笑,溫和中帶著堅定地看著似笑非笑的蕊珠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書房我哪日不來,二爺出門上學,可不得將他的書本筆墨等等收拾好了?我倒是想將這個也交了,可誰接手,你還是善月?我就不明白了,我這怎麼就惹得人沒臉了,大家這不是分工的好好的嗎,難道說你今兒是故意尋我茬的。”
被綺羅一頓搶白,蕊珠倒是一愣,別看她是個心內藏奸的,可比起拌嘴來,還真是比不上綺羅,在一個,綺羅這話可是佔理的,一下子,蕊珠倒是後悔自己沒忍住說了酸話,要知道,這書房裡的物什還真是一直都由綺羅整理的,自然她們也有整理的時候,可沒綺羅弄的好,所以,二爺就交代了,日後這書房就交給綺羅了。
二爺這麼吩咐,大家也沒話說,誰讓綺羅打小兒就陪著大小姐一處讀書一處學針線一處玩樂呢,人家那可是樣樣學的好,自然就得重用了,哪裡像她們這些人只些許認識幾個字罷了,幫二爺收拾書房是真吃力,碧波院除開綺羅還真是沒人能勝任這活。
蕊珠想到這些,不覺有些洩氣,只狠自己怎麼不多長几歲,也同大小姐一處學習,也不至於今兒讓綺羅佔了上風,可惜這些只能是想想了。
蕊珠知道自己一時急躁亂了陣腳,被人拿住了口,好在她慣來是個能忍的,遂收起了剛才的漫不經心,尷尬地‘呵呵’兩聲道:“姐姐別見怪,倒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這書房沒有姐姐收拾可是不行,誰讓我們都是睜眼瞎呢……”說著說著,蕊珠瞧見綺羅就這麼淡笑地看著自己,倒是有些說不下去了,臉上剛掛起的有些熱度的笑也冷了下來。
綺羅見她尷尬是半點沒打算幫她轉圜,要知道有些人你是一點臉也不能給她,不然她回頭還覺得你面,接茬兒地當著你的面膈應你。
見蕊珠總算是掛不住那虛偽的笑了,綺羅這才冷哼了聲,甩開手中的抹布,淡笑道:“這個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妹妹剛才是情急才說錯話的嗎?妹妹怎麼伺候主子時間越長規矩越差了,好歹我也算是老太太大太太派來的管事大丫頭,平時一處說笑錯了一句兩句的也就罷了……”
綺羅說到這故意頓了頓,如意地瞧見蕊珠有些氣紅了的臉,這才接著道:“不是姐姐擺譜,你這委實是太過莽撞了,除開我,若是旁人被如此對待怕是要同你分辨一二了,再說了,爺們的書房可是再要緊不過的,給爺拿錯了什麼,吃罪的可不是你我,而是二爺,回頭二爺再先生那裡吃了板子,是你去太太們跟前分說還是我?”
蕊珠被綺羅這話說的也是一身的冷汗,先別說太太們知道了因為她們這些丫頭失職讓二爺受了先生的罰,只二爺一但知道是因為自己捻酸辦了錯事害他受罰,是定要厭棄自己的,這個勝,她是真不能同綺羅賭。
蕊珠理清楚書房這一塊,自己是不能同綺羅爭什麼了,且她也知道二爺慣來是不愛讀書的,這書房自然也就呆的少了,她倒也不怕綺羅藉機得了二爺的心,在一個,她也明白,綺羅是因為常勸二爺進學才招了二爺的厭棄,想來在書房裡也討不了好。
雖說綺羅自打交出鑰匙後就沒以前那麼盡心地要二爺做學問了,可蕊珠想著以綺羅的性子也不會少說多少規勸二爺進學的話,畢竟大太太還是在意二爺的學問的,如此綺羅想繼續得二爺的意也是不容易,不然她也不能輕易地入了二爺的眼進而排擠綺羅,且還成功地分了綺羅的權。
再一個令蕊珠放心的是,二爺日常讀書的時候因為煩綺羅的嘮叨,便不讓綺羅服侍,常喚了自己或文霞,再不濟還有個平時悶聲不響的善月,如此蕊珠覺得比起綺羅來倒是文霞更應該要多防備些。
這麼一想,蕊珠遂厚著臉皮笑拉了綺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