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自己私底下做些自己的活計,只要不耽擱了主子的事,也還是可以的,大太太聽得周宏家的說黃之才家的捨不得綺羅的手藝,也還是有些信的,在一個,她也諒黃之才家的不敢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主家得用奴才只有主家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若是奴才們自己有了心思那可就不對了。
不過主子開了恩典許了得用的丫頭自行婚配也是可以的,如今聽的黃之才家的未起不該有的心思,大太太遂也不再計較這個話了。
大太太想了想道:“算了,想來這黃之才家的也沒那等心思,綺羅這事你先別說出去,有空的時候探探黃家的口風,看看綺羅是個什麼心思,我們家也不是那等強權的人家,若是綺羅有心歸家,那就慢慢地讓她交出碧波院的鑰匙,乘著還有一年的時間,帶出一個好點的有能接替她位置的丫頭出來,若是綺羅從未想過歸家,那就再好不過了,日後我們再合計合計是將綺羅給珏哥兒還是給媛姐兒。”
大太太說起女兒,不覺柔和了表情,想到女兒沒多少日子就要成親了,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堵,她的女兒本來是可以嫁入皇子府的,可惜老太太不看好非得霸者不讓老爺和她行這個事,不過她因著心疼女兒倒也沒太過失望,畢竟她知道,若是女兒嫁入皇子府,那麼孃家能給的助力除了錢財,幾乎沒什麼能壓得住女婿的了。
可若是嫁入比國公府低一級的侯府,女兒就算是低嫁了,大太太知道,有自己和國公爺在,女兒在楊家就不能被慢怠,這算是有利有弊,好在雖說自家不能同皇子府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可楊家有個女兒嫁入了大王爺府為側妃,間接地自家也就算是同大王爺有聯絡了,對老爺和大兒子在朝裡也算是個助力。
所以,不管大太太對女兒嫁入比自家低一等的忠勇候府是甘心還是不甘心,她也得盡心嫁女兒,在一個,這也關係到女兒一生的幸福,好在,想起女婿楊宇世子,她心裡也是滿意幾分的,這孩子看著就不錯,日後大概也是個有出息的。
看著大太太悵然的樣子,作為心腹的周宏家的知道,太太八成是又想起了大小姐的婚事了,其實就她說,大小姐這婚配的不錯,楊世子她也見過,人長的一表人才,且學問也好,好似如今都入朝為官了,具體做什麼,她一老婆子也不知道,不過就忠勇候府那家世,官估計也小不了。
周宏家的是來給大太太回事時正巧兒遇到了蕊珠這事,這會子又拉了一會子話,她也該走了,她可真不是閒的起的人,看著出神的大太太,周宏家的只得硬著頭皮故意乾咳了幾聲,咳完裝著沒發現大太太出神的樣子,輕聲回道:“太太,外頭鋪子掌櫃家的婆娘們說要來拜見您,您看許還是不許?”
一般秋收後,大太太都是要先查一次她自家陪嫁莊子鋪子的賬,錯開年底的忙碌,所以不像有些人家是年底查賬,這會子秋收剛過,那些個莊頭掌櫃們的婆娘就要先來拉拉關係,也好給太太留個好印象,自然這時候,周宏家的也能落下許多的孝敬。
大太太被周宏家的一叫,倒是回了神,不覺有些尷尬地用帕子抹了抹嘴角,斜眼瞥了下週宏家的,見她老實地低垂著頭,怕是沒注意自己,倒也不尷尬了,便點頭道:“這樣?不過今年來的倒是有些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呀?”
聽的大太太問,周宏家的心頭一咯噔,她可是知道,今年莊子上的收成還可以,不過這鋪子也不知怎麼的好似有人打壓般,竟然少了許多的生意,特別是京裡的,不過江南那塊她們也沒陪嫁的莊子,不知道行情,只聽府裡那些個人私底下嘀咕,府裡江南的鋪子有些問題,具體的是真不知道了。
因著外頭的總總原因,周宏家的知道,因著鋪子的利潤下滑,這些管事的婆娘們才提前來打探,不過這話可不該由她說,遂她定了定神,恭敬地回道:“回太太,這會子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