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想到自己往日的辛苦,心裡微微酸了酸,想著若不是自己得了老太太的意,怕是有的在宅子裡掙扎呢,說不得哪日被作踐死了,都沒人知道。

雖說沒注意這芸香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可文霞也聽說過芸香的老子娘都是外院的管事,這就夠了,平時她們不懼什麼外院的管事,可真在主子跟前論起來,這些管事們的女孩子才更會被看重,她真是傻呀!

綺羅是什麼人,怎麼會就這麼隨便將鑰匙給了芸香,即使是暫時讓芸香代管也不是這個理,就是當初給善月的那一半鑰匙,還是當著二爺的面得了二爺的許才給了得。

想到這,文霞狠狠地呸了聲,暗罵了句,‘好你個蕊珠,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這麼三兩句的就挑動了自己同綺羅生分了,虧得綺羅算是個忠厚不愛惹事的,不然豈不是要糟,如今大太太正給二爺尋屋裡人呢,一個不好,自己可就要白忙活了,其實文霞也不是非得做了二爺的屋裡人,不過是不忿蕊珠能得逞。

綺羅可不管文霞是憤恨還是後悔,她只將能說的說一說,實在是沒必要為了個文霞毀了自己美好的心情,這一離開了文霞進入了暖閣,對正守在二爺臥房門口的蕊珠和善月道:“二爺還沒起身?”

蕊珠心裡就是再不得意綺羅,可大面上不會錯的,遂忙道:“沒呢,可能是昨兒喝的有點多,半夜裡還嚷嚷著頭疼,我服侍著喝了些解酒的湯,又解了一次手,才算是睡實在了,橫豎今兒不讀書,就讓他睡吧,早先老太太太也是交代過的,不上學的時候,不用叫二爺早起,只滿滿地睡個飽覺才是正緊,畢竟爺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綺羅聽她說‘爺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奇異地就有些繃不住樂了,心裡只覺得好笑,二爺都快被這位巴望成了狗肉,恨不能立時就吞入腹中,這會子倒是說什麼要顧著二爺的身體了,真正是笑死個人了。

綺羅這麼突然地一笑,倒是惹得蕊珠和善月詫異的很,畢竟綺羅平時可是不大笑的,更何況還是在二爺的房門口,在一個,放開笑起來的綺羅是真有一種讓人耳目一新的美感,氣質超然,這樣的綺羅怕是被當成大家小姐也不為過,兩人心裡突然就是一堵。

瞧著兩人突然一呆的樣子,綺羅知道自己是忘形了,忙忙地斂了色,訕訕地主動解釋道:“我是想起,二爺小時候賴床的事了。”

知道綺羅打九歲就開始服侍二爺了,自然記著二爺太多小時候的事,遂也不想多問是個什麼典故惹得她如此發笑,畢竟此刻的綺羅太過奪人,令蕊珠和善月都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蕊珠當先壓下心底的那些個不快,只淡淡地道:“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二爺覺淺,還嚇人,這會子怕是不用我們叫,他都該鬧著要起了。”

綺羅可不與她生氣,雖說蕊珠這話實在算不上多客氣,不過綺羅也不是這麼好說話的,遂也斂了色,摸了下垂下來的細發,扯開嘴角不鹹不淡地道:“這不正好,我這正要請了二爺起床呢,前頭楊家的公子來了,二爺這個正經的小舅子不得去待客?”

被綺羅這麼一說,蕊珠心頭一堵,知道自己這是被綺羅耍了,不過她素來隱忍,只麵皮一紫,也就壓下了,淡笑道:“姐姐可真是沉得住氣,若是誤了二爺的事可如何是好?老太太知道了不過心疼幾句,嗔怪一聲,可讓親戚家的公子小姐們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可是要讓我們二爺有的羞了?”

這話就有些過了,綺羅臉一沉,哼了聲道:“說的太過了吧,先別說我們二爺起不起的旁人能不能知道,即使遲了些,難道旁人就能曉得我們二爺是睡遲了?還是說,你會上前頭老太太跟前說去?真真是一張巧嘴。”

大概是聽夠了,又怕兩人吵起來,善月忙道:“好了,好了,也沒個什麼事,這就拌上嘴了,讓小丫頭子們聽去了,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