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個的本分也就行了,主子的眼裡可沒沙子,自然知道誰是好誰是歹。”

是呀!自己這還真是白生氣了,她看不上歸她看不上,自己只一心伺候好了老太太,也就誰也強不過自己了,遂珍珠笑了笑道:“就你通透,行了,不說她了,今兒大太太可是同周宏家的商議著給二少爺尋屋裡人了。”說完,珍珠死命地盯著綺羅看,好似要從綺羅的臉上瞧出花來。

被珍珠這麼直直地看著,綺羅可是半點不適都沒有,在現代她做過好多的工作,有推銷的有做保險講師的等等,被許多人瞧著的時候多了去,就珍珠這麼點子小眼光還嚇不住她,不過她明白珍珠的意思,遂很是無奈地攤開手道:“姐姐可真是的,我同你有什麼不能攤開來說的,難道姐姐不信妹妹往日所說的?那可是要令妹妹傷心了。”綺羅說完故意哭喪著個臉哀怨地瞅著珍珠。

珍珠本想看看綺羅聽到二少爺要選屋裡人,會不會有丁點的觸動,哪裡想到,自己沒瞧出不同來,倒是被綺羅給搶了話頭,遂好笑的同時也算是真正地放心了,不過她還是嘆了氣道:“算起來,二少爺人還是不錯的,除開孩子氣了點,其他的倒是樣樣能拿得出手,長的也是一表人才,按著旁人的看法,你走了倒是可惜了。”

珍珠剛一說完,見綺羅瞪過來,忙忙地解釋道:“別,我不是那意思,不過是想說,照著二少爺的為人,你日後做了他院裡的管事娘子,按著昔日的情分,他自然會多看重你點的,到那時,不管是蕊珠還是善月甚至文霞,可都沒你日子舒坦。”

這話綺羅懂,到那時不管她們仨人誰做了二爺的屋裡人,自然是要受制於二奶奶的,且也不好再管著碧波院裡的事,也就她這早早抽身的人,可以以管事媳婦子的身份繼續管著二爺院裡的事,不過這個真不是她所願,她一心就想著家去,尋個老實還有點家底的人平順地過完這一生,即使對方是個土財主也沒什麼,想來憑著自己身後有牛國公府這個靠山,也不怕這土財主敢踩她!

不過這話,綺羅可是不敢說,若是讓珍珠知道自己居然想著嫁給鄉下土財主,非得笑掉了牙,要知道,一般的小官小吏可也不在這些個高門大戶的下人眼裡,更何況鄉下那不入流的財主了。

不想與珍珠說這話,遂綺羅忙忙地道:“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一心就想著回家過自由安生的日子,且早先兒我不知道家裡人的打算還如此想,如今哥哥見了,也明瞭她們待我的心,自然是更想著早早家去,同爹孃好好親近幾日了,我爹孃可是為了當年賣了我,傷心了十幾年了,算起來,我其實也沒多吃苦,倒是累的她們起早貪黑地湊錢贖我。”

話說到這,珍珠倒也熄了勸解綺羅的念頭,聽的綺羅說她老子娘如此想著她,很為綺羅高興,一下子珍珠也想起了自己在南邊的老子娘,暗歎,她們怕是一輩子回不了京了,遂不覺有些嚮往地道:“若是哪日我配了人,老太太也安排我去南邊就好了,我們到時就有的聚了……”

說著說著,屋裡靜了下來,珍珠一回神,察覺自己失言了,遂忙忙地紅著臉住了口,見綺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覺嗔道:“你個壞丫頭,笑什麼笑,左不過你也不是沒想過。”

綺羅還只能是沒珍珠想的那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過是一時失神,嚮往了下若是珍珠真能去了南邊,大家一處倒也不錯罷了,哪裡想到,珍珠自己誤會了,遂綺羅也不解釋,只笑了道:“這有什麼,瞧把你臉紅的,橫豎我們也大了,合該為自己多打算一二,既然姐姐今兒將這話說到這了,妹妹也說一句……”

珍珠見綺羅頓住話頭看著自己,態度也是極認真,知道她是真有話說,而不是藉機打趣,便忍住了羞澀,老著臉道:“我們什麼關係,你說就是了,沒得遮遮掩掩的矯情。”說完,珍珠倒是不害羞了,很是白了眼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