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司會退縮?

不可能。

蟲獸在森林裡痛苦的橫衝直撞。

斐司咬咬牙,一手扒著殼的邊緣,一手緊握著木棍,再一次狠狠的朝著另一隻眼紮了過去。

隨著蟲獸越發瘋狂的動作,斐司從它身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滿意的站在一邊看著它發瘋。

雖然很殘忍,但是斐司就是喜歡這樣。

索卡皺眉:“這樣……真的好嗎……”

斐司扭頭:“不好嗎?這樣不會傷到它的殼,那個殼對我來說可是有大用的。”

石斑蟲獸的殼極厚極硬,外力的衝撞很難給它打破,用來做床不好嗎?

沒了眼睛的石斑蟲獸只要讓它抓狂一會,它自己就會自盡。

沒過多久,石斑蟲獸果然安靜了下來。

斐司拿著木棍戳了戳它受傷的眼睛,確定死透了之後,才大著膽子讓索卡一起過來把殼給拔下來。

這個蟲獸不算特別大,殼的形狀也是比較像長方體的,只不過邊緣要更圓潤一點。

廢了好半天勁,才把石斑蟲獸的軀體從殼裡拽出來。

它的身體是扭曲的,乍一眼看過去特別的噁心。

斐司又不怕,樂呵呵的讓索卡把殼扛回去,至於軀體,就上交了。

等晚上他們把石斑蟲獸帶到部落的時候,露西的臉黑了:“怎麼才這麼一隻?”

斐司聳肩:“你又沒有規定必須的數量。”

露西氣急敗壞:“你!你就是不想上交給部落做貢獻。”

索卡連忙出來打圓場:“不是的,我們今天還在忙著蓋木屋,真的就只打了這一隻蟲獸。”

其實這麼大一隻也是夠部落裡的人分的,只不過之前上交的實在是太多,猛的只剩下這一隻,反差有點太大了。

斐司冷笑一聲:“天天只會說。”

說完拉著索卡就走,露西眼神陰沉的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

心裡滿滿都是恨意。

回到木屋,斐司可沒打算睡,他把殼扣在地上,看了看厚度,想把最上面一層給磨平。

這個工程自然不小。

斐司和索卡一晚上沒睡才勉強把這個殼給磨的像個床的樣子。

就是表面粗糙的不得了,斐司坐上去試了試,突然感覺好像在這裡過的也不算特別艱難,基本上大部分東西都能得到。

索卡看著巨大的蟲殼床,驚訝於斐司竟然能想到。

索卡很滿意,斐司還是不滿意。

他盤腿坐在床上,嘀咕:“反正床都是蟲殼了……走!扒皮去!”

“什麼?”斐司驚了,他的小伴侶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

斐司知道有一種蟲獸,它的皮毛特別柔軟,用來鋪床再適合不過了。

索卡卻堅決反對:“不行!太危險!”

獸人和蟲獸站一起,體型懸殊太大,平時狩個獵都小心的不得了,哪像斐司這樣天天攆著蟲獸跑的。

但是斐司不管,他就要去抓蟲獸,他不想睡在粗糙堅硬跟石頭一樣的床上。

斐司想,那索卡只能跟著。

兩人在森林裡找了一圈,打了兩隻魔化螳螂,還是沒有找到那什麼蟲獸。

斐司無奈了。

這時,索卡突然指了指遠處那幾點潔白。

斐司好奇的道:“那是什麼?”

索卡笑著回答:“那是納林一家。”

斐司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好像是幾隻小綿羊:“他們……在那裡幹什麼?吃草?”

索卡搖搖頭:“他們在找能吃的野菜,然後帶回去給部落。”

可能是綿羊沒有殺傷力,所以只能找野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