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稍微笨一點嗎?

“徒兒不敢,徒兒生怕笨一些就失去師尊。”

“那既然你這麼聰明,卻只想小白,不想想自己。”

自己?

亦淵從悲傷難過中,後知後覺的覺察過來,他能想到師尊送走小白是因為自己身邊危險。

可是師尊說讓他也想想自己?

那同樣不讓他跟著,是不是也是如此………並不是真的討厭或者不要他。

“師尊?”亦淵輕喚了一聲。

“淵兒,你瞞著我諸多事,卻非要從我這裡討一個答案,是否太不公平了些?”

蕭卿陌嘆氣,又扔下了一記重錘:“況且你自己的身體如何了,心裡沒點數。”

說著將《神鬼錄》遞到他的眼前。

神鬼錄。

師尊問他:這世間是否真的還有神的痕跡。

夜泠說:找到上古唯一還可能存活的那位神靈,他就有救。

還有魔界。

無妄山,師尊和魔尊一前一後出現的。

所以師尊那段時間是去了魔界?

是因為他?

是否,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個?

還不等他開心,

蕭卿陌拉過亦淵的手,將《神鬼錄》放了上去。

“我若非提前知曉,是不是哪怕等到你哪天真的魂魄消散,你也不會開口說一句?”

是不是,為師只能知道你身死的訊息。

亦淵低頭沉默許久,才輕聲的開口:“……師尊真的什麼都知道?”

“大概吧…”蕭卿陌淡聲到。

知道你遠離天界還攪得其不得安寧?

還是知道失蹤仙人是出自你手?

或者是知道你收凡人之魂?

還是知道你命不久矣?

她從鬼界離開之後,那些算計之外的心血全部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讀書習字,修道練劍,一點一點都是她教出來的。

她第一次給人做師尊,所以極盡可能的都給了他。

曾經她也躲避的那份感情,如今也放手不下。

可是時間除了喜歡還有親情,還有倫理綱常。

——

“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本尊?”

“我……徒兒……”

你既然什麼都不願說,又事事有自己的主見,還來問為師做什麼。

我既管教不了你,索性眼不見為淨,你倒是開始要求本尊。

“亦淵,是不是這麼多年,本尊對你真的是太好了,以至於到了如今這樣。”

“不……”

不,不是這樣的,亦淵連忙搖頭。

青衣青年委屈無措的像個孩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去解釋。

“師尊迴天界,也是為了避開我嗎?”

畢竟如今無論如何,他是不回再回天界去。

“是又如何?”

“可以,你將不能說的事說清楚了,我就不回去。”

“師尊……太晚了……”

為什麼要在他決定好一切,命不久矣,破釜沉舟之際得償所願。

“小淵兒……”

突然聽到這個稱呼,亦淵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師尊…”

小孩子總是格外的淘氣些他也不例外。

他幼年偷偷的偷師尊的酒,或者拔小白的鬍子,或者是搗亂的時候,師尊不捨得打他,總是無奈又嘆氣的這般喚他。

多少年了……

他早已不是幼年的那個孩童。

淵兒,你何必如此通透聰穎呢?

徒兒不敢不如此,否則真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