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住在凡界,那總有人會做飯,所以便學了。

看著亦淵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上時,帝君深深的感嘆,為何要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徒兒……

自己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

二人用膳過後,其它的都交給了小花妖去做。

然後亦淵藉口要給小白洗澡,將糰子給拎走了。

笑話,儘管糰子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但畢竟是個男的,怎麼能放任他待在師尊房間。

糰子正好也有事問亦淵,也就適當的掙扎下,以在帝君面前顯示亦淵是如何的虐待他。

不給帝君開口的機會,亦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有點發癲了,得治。”

糰子:“………”

帝君:“………”

亦淵直接拎起糰子的後頸離開了晴雪苑後,小白掙開了他的手,躍上亦淵的肩膀,適才開口問:“怎麼樣?”

“師尊手記中記載,飲下忘塵,七情淡泊,六慾皆無。”

“不對呀,我看帝君挺正常的,比以前倒是更有人情味了,不像是無慾無求的樣子。比如,會坑你了。”糰子有些幸災樂禍,孩子的聲音裡都帶著些愉悅。

“我也不清楚,畢竟師尊是第一個服用忘塵的人。”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狠狠的揉了揉糰子。

“準備和師尊待在凡界,待幽冥長恨發作後,然後……去魔界等死。”

“……”

大哥,能不能別提死。順便同情一把那個酒鬼。

“我的意思是天界那群傢伙,遲早會知道帝君還活著。”

你倒是隻惦記和帝君在凡界生活。

畢竟在明面上,當年天界並沒有和無塵帝君撕破臉皮,而且五百年前那一戰,帝君又是最大的功臣。

“知道又如何?你覺得如今的師尊會和他們回去嗎?還有天界那群沒用的傢伙,打得過我和師尊嗎?”

致命一問,確實打不過,而且無塵帝君那是什麼人。

小白默默的在心底為那群老傢伙們點根蠟,祈禱你們還是晚點知道吧。

隨後兩天,亦淵和帝君都在院中待著。身為師尊,自然是檢查檢查徒弟的修為,順便詢問點以前的事,免得又鬧出尷尬之事。

這兩天,亦淵在晴雪苑後的梨花林中重新摘了梨花,釀酒如雪。沒想到的是,他的師尊竟然還記得這個過程。

“忘塵”只忘人事,這釀酒自然不包括其中。

轉眼便到了和陳允約定的日子,亦淵趁著夜色離開了蕭宅,將小白留下陪著帝君。

夜色正好,酒館準備打烊。

陳允這時便踏著夜色,來到了酒館,懷裡依舊抱著那幅畫卷。

酒館的夥計早就聽過亦淵的吩咐,見到是他,直接帶陳允去了後院待客的房間。

“叩叩叩…”

“掌櫃,陳公子來了。”

“進來吧。”屋子裡傳來男子溫和的聲音,只是沒人聽得出其中的疏離冷漠罷了。

“無憂公子,別來無恙。”推門進去,看到坐在窗前的青衫男子,陳允開口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