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冷硬的線條,看的出來,他很生氣,體現得尤為醒目。

周圍,站著十個保鏢,一致帶著墨鏡。

就遠遠的看著,也能讓人膽寒,就好像做什麼都是徒勞。

所有的人都閉上呼吸,害怕一不小心就殃及到自己。

“管家,這,是我的錯。”蘇蘇的臉,像張白紙,她的腳,也跟著發寒。

空氣,漸漸的在變少,管家唇角,微微的往上勾,那不是笑,是致命的毒藥。

漫不經心的刮過蘇蘇,管家慢悠悠的開口。

“把她帶進來。”疏忽,他輕輕往上,筆直的站著。

顧笙蹦蹦跳跳的進來,這別墅很大,可是,媽咪不是說就一個樓層了。

顧笙被兩個保鏢盯著,從外面“押”了進來。

因為她在地上摔倒過,裙子也被弄髒。

但是,那些汙垢,絲毫就沒有影響到她與生俱來的可愛。

“去拿東西。”一個黑衣保鏢,收到管家的眼神,就吩咐旁邊的保鏢。

怎麼要屈打成招了?顧笙挽住顧琛的手,全身都是暖意。

很快,顧笙就看見一條蛇出現在她眼前。

“……”顧琛不說話,這些人,怎麼就不能聰明點。

“管家爺爺,你是要我把它吃掉還是把它放在我身上?”顧笙揮了揮手小拳頭。

眾人:“……”這小女孩,是怎麼回事。

管家:“冥頑不靈,給她。”

……

二十分鐘後,蘇蘇頭都要疼了,別墅上上下下,全都亂了。

花瓶打碎了,桌子撞翻了,這樣子,紙是保不住火的。

……

另一邊,顧澤醒來,看見旁邊的女人,眸子狠狠的下沉。

輕手輕腳的起來。

顧澤點了根菸,就在房間裡抽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邊,將窗簾拉起。

千果兒還坐在床、頭,看著他的背影。

也許,他清醒了,更加不想看見自己吧。

她就是一個仿冒品,能要求顧澤做什麼。

不無這個可能,他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是在她身上發現千亦初的影子了嗎?

還是把她當做千亦初,千果兒心裡苦澀得厲害。

“你覺得喬冉怎樣?”抽了大半根菸,顧澤拿起菸灰缸,彈了彈菸灰,依舊背對著她,揚聲問。

“挺好的。”她淡淡地說,懷裡抱著枕頭。

“比起你呢?”顧澤又問。

“比我好!大部分女人都比我好,任何女人都比我好!顧澤,你有話直說好嗎?”千果兒看著他的背影,很大聲說,毫無醉意。

一夜時間,夠她沉澱很多東西。

比如,自知之明!她和顧澤之間,有太多的東西阻礙,回不去了。

千果兒淡淡的說,一張臉上,全是淡然。

彷佛,顧澤說什麼話,也不會讓千果兒動容。

顧澤猛地轉了身,看著靠坐在床、頭的千果兒,“我也覺得她很好,如果我跟她結婚,全天下的男人都該羨慕我了。”顧澤沉聲說,表情嚴肅,臉色黑沉。

千果兒愣了下,笑了笑,心口像是針扎似的。

四年了,千瘡百孔的心以為不會再痛,只是沒有到了痛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