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撐地,緩緩地站起身,看向同樣已經直起身子來的南風玄佑,眼中燃燒著濃濃的殺意。
而此時的南風玄佑,面對龍翌赤果果的殺意,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害怕,那雙低垂著的眼眸中正湧動著不明的光澤,微微發顫的身軀,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
龍翌面色一凜,將北堂嬈安置妥當,手握長劍,一步步朝南風玄佑邁進,每走一步,鳳目之中就加重一層凝重,直至站在他一米遠的地方,低冷的聲音才在這幽深的密道中響起:“你我總歸兄弟一場,不管曾經彼此做過什麼,也不管今日之後誰能夠活下來,來個瞭解吧……”
南風玄佑冷冷的看著他:“好,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南風玄翌。既然這樣,便受死吧!”話聲剛落人已飛身而上,手中的大刀閃耀著冰冷的寒意,直朝龍翌砍去,龍翌身形一幌,迅速避過,南風玄佑一口大刀,舞的虎虎生風,招數也變得越發詭異,偏偏在關鍵時刻還總要留下些許破綻給龍翌,隨著龍翌劍勢越發凌厲狠辣,南風玄佑周身已經被刺出數到口子,不過盞茶時間,整條密道中都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惡臭血腥味兒,本以為失血過多南風玄佑會越來越遲緩。
然,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南風玄佑不但沒有半絲的遲鈍反應,反而因為這些惡臭的流失而越發的輕巧靈活,細看之下,原本蒼白無力的面色上,竟然也漸漸紅潤起來,龍翌心中猛然一跳,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兒,攻守自如之下,勉強與南風玄佑打了個平手,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如此這般下去,他堅持不了多久,鬧不好還會受洞中毒氣的影響,直接撂倒在這兒。
南風玄佑與龍翌的相鬥,因為這一發現,驟然起了極大的變化,感覺到身上的那種繁重感消失之後,南風玄佑不由哈哈一笑,一臉得意的旋身退後,看向龍翌的眼神充滿鄙夷:“說起來,我真應該感謝老弟你啊,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知道不斷的流血,才能夠促進我毒血的流逝,一旦這些毒血從我體內排出,那麼你們對我所動的手腳,又能影響到什麼呢?”兩人不自覺間又拆了數十招,時間一久,二人內力的高低,很快見了分曉。見龍翌逐漸敗下陣來,又瞥了眼遠遠的躺在那裡的北堂嬈,南風玄佑醜陋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突然收手跳離戰圈,靜靜的看著龍翌:“你我畢竟兄弟一場,如果你將這個女人留下,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龍翌凌厲的瞟了他一眼,鄙夷冷笑:“你覺得這可能嗎?”
“怎麼就不可能?你不是還將她親手送上了斷頭臺?那麼送到我的身下,也不是沒有可能,對吧?”南風玄佑骯髒可鄙的話瞬間激起龍翌殺他的決心,他血紅著雙目,死死的盯著南風玄佑:“動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死了,在死之前一定要先殺了嬈兒,他絕對不會讓她躺在他身下受盡凌/辱,她是他的妻,他的愛,這輩子,誰也別想得到她,誰也別想!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何時?”南風玄佑厭惡的掃了他一眼,手中的大刀揮舞的越發緊湊,直接朝龍翌的肩膀砍去,被他艱難逼了過去,幾百招之後,龍翌漸漸感覺到體力難支,卻仍竭盡全力,準備孤注一擲。沒想到南風玄佑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極速閃至他身後,率先向北堂嬈遏制在手下,揚著勝利者的笑容,瞥向已經臉色刷白的龍翌,“別動,再動這個美麗的脖子就一刀兩斷!”
“不,不要傷害她,你想做什麼?”龍翌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看著南風玄佑。
“做什麼?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南風玄佑冷睇他一眼,佈滿老繭的手覆上北堂嬈細膩光滑的肌膚,而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想這樣做……你害不害怕?緊不緊張?”
龍翌強忍著一掌拍死他的衝動,忽然漫不經心的笑了:“你喜歡她?”
南風玄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