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瞳光中流露出一抹遺憾:“但願,他還有機會……”
看著明瀟颺夫婦略顯惆悵的背影,遲暮用心思考他那句未完的話,眼底一片憂色,‘是啊,即便他的臉治好了,有沒有可能得到師傅的原諒才是關鍵’。再次抬眸時,明瀟歆黑著臉立在他面前,遲暮想要上前擁抱她,卻被她用力推開,掃了一旁的秋陽,語氣凌厲:“帶你家主子到他該去的地方,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回家!”話落,不顧一臉哀慼的遲暮,翻身上馬,丟給遲暮一個決絕的背影,留下可憐的男人對著茫茫大海望洋興嘆,‘兄弟啊兄弟,為了你,我可是連家也回不了了!’
“爺,接下來,咱們去去哪兒?”夫人將老爺趕出來也就罷了,偏偏將他也給掃地出門了,可憐他那不滿三歲的兒子,又要見不到爹爹了,嗚嗚……
“去哪兒?先回齊明山,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師兄的訊息的。”想到對自己狠心的老婆,遲暮眸光倏地一笑,這婆娘,他真是太慣著她了,這次大功告成,一定虐她一個月不準下床!
秋風起,長夜瑟,月亮森然的掛在夜空中,突然一陣狂風乍起,冷冽逼人,一排排宮燈將鳳翔宮映照的宛若白晝,一步一崗的嚴謹守衛,時不時還有侍衛巡邏而過,將鳳翔宮圍得嚴絲合縫。
‘嘭’的一聲,凜冽的寒風將寢宮內的窗戶陡然吹開,驚醒了原本就睡得很不安穩的北堂嬈,她坐直身子,滿頭冷汗的撫著胸口,身體隨著冷風的灌入,微微發顫。須臾,從噩夢中醒過神兒來的嬈兒這才想起去關窗戶,抓起床角的長袍,披在身上,翻身下床,藉著窗外微弱的宮燈,終於摸到了床邊,剛準備伸手去關窗戶,不知從哪裡跑過來的黑影倏地從眼前飛過,這讓原本就有些不在狀態的北堂嬈,幾乎是下意識的尖叫出聲,因為她的尖叫,那物體倏地轉過頭,散發著綠芒的眸子在黑夜中是那般的詭異,嬈兒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因為恐懼身體瑟瑟的發抖……
因為北堂嬈的尖叫,原本就亮如白晝的鳳翔宮瞬間燈火通明,近身伺候的宮女、太監、侍衛瞬間將寢宮內外圍了個水洩不通,甚至還驚動了皇上、大皇子、還有部分嬪妃慌忙來探訪。
“嬈兒,你怎麼樣了?怎麼身體這麼冷,太醫呢?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還不去傳太醫?”左司辰的咆哮聲,讓本就喜靜的北堂嬈微微蹙了眉,她看著這個對她關心過度的男人,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皇上,臣妾沒事兒,您多慮了。還有勞各位妹妹深夜探訪,快,都回去吧,這大冷天的。”雲上大路的冬天,要比四方大陸來的要早,四方如今也不過是剛剛步入了秋天,而云上卻已經入了冬,正因為此,從四方回來後,嬈兒就大病了一場,卻沒想到,身體剛剛有些起色,卻被一隻貓又嚇得渾身發冷、發虛,這讓北堂嬈覺得丟人,因此,在左司辰問起原因之時,她只淡淡的說了句做噩夢,便應付了過去。
陪著左司辰前來的妃子一個是靜妃、一個是婉妃,平日裡素與北堂嬈交好,因此聽說她受了驚嚇,不顧寒風瑟瑟,硬要過來看看,這樣的舉動,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流露,或多或少讓北堂嬈感覺到了溫暖。
經過太醫的診治,確定沒什麼大礙,在嬈兒好一通勸慰後,左司辰才帶著他的妃子離開鳳翔宮,唯獨北堂漓,無論她怎麼勸,也不肯離去,最後只能由他去,直到周圍再次陷入寂靜,北堂漓才陰著臉看著自家老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北堂嬈無奈的看著他:“都說了是做噩夢,你怎麼還不相信?”
“相信你才有鬼了,剛剛我可是問了宮女,她們進來的時候你可是坐在窗戶下面,就連花瓶打碎了你都渾然未覺,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做噩夢,你做噩夢還能做到床下不成?說,到底怎麼了?”面對兒子的咄咄逼人,北堂嬈囧著臉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本